陆廷礼进来的时候,白南烟的头发刚被擦干,婢女正给她梳头。
陆廷礼吩咐无情,让人把饭菜都端到这边来,他就不去膳堂了。他站在白南烟身后,眼底是深深的疲惫,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
白南烟早就注意到了,柔声问:“这段日子你有没有休息好吧?”
陆廷礼微微一笑:“还好,每日能睡上两三个时辰,你在里面我不放心,你在里面一日,我便忧心一日,总想着早点结束青州的事回来救你出来。”
从铜镜里白南烟看到他黑了也瘦了:“你黑了也瘦了,一会儿你也要多吃一点。”
无情带着人将饭菜摆在堂屋,朗声禀报:“王爷,风小郡王和顾三爷来了,在前厅等您。”
陆廷礼走了出去,面色不大高兴,他日思夜想白南烟一个半月,这才刚接到人,他们就来打扰,也太不识趣了:“让他们去书房等着,给他们送点吃食过去,说我有事不能相陪,到傍晚的时候才有空。”
无情明白主子这是嫌弃顾三爷和风小郡王来的不是时候,有天大的事明日再说不成吗?主子从青州一路骑马回来,路上都不曾停歇,一口气骑马三天三夜,他们
俩就不能让主子歇会儿吗?
无情领命而去。
随后一个黑衣侍卫从屏风后面出来:“王爷,热水准备好了,您先沐浴吧。”
陆廷礼点了点头,抬脚去了屏风后面宽衣解带,迈入浴桶,热水舒服的他哼哼了两句,就闭眼靠在浴桶上小憩。
侍卫站在一边服侍他沐浴,不知不觉,陆廷礼就睡着了。
白南烟头发梳好之后过来瞧了一眼,让侍卫离开,自己亲自给他洗澡,还给他按摩。
陆廷礼抬手握住她的手,回头道:“这种事让下人做就好,你何必亲自动手?”
白南烟调皮一笑:“活色生香,我就想看看你,不行吗?我刚才脚步很轻,又没出声,你怎么知道换了人?”
陆廷礼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捏:“本王若是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岂不是早就让敌军给杀了?再说你的手和侍卫的手怎么会一样呢?侍卫的手粗粝,动作粗鲁,划的我皮肤生疼,不像你一上手我就舒服的很想让你一直摸。”
门口的侍卫听了不大高兴,微微回头看着屏风:属下都伺候王爷那么多年了,才知道自己动作粗鲁,让您不舒服,属下以后还不伺候了呢!哼!您不也是
糙汉子一个?
白南烟哭笑不得,他这哪里是夸人,简直就是牺牲色相让自己摸他,不过手感确实不错。
陆廷礼闭眼,神情十分享受。
白南烟看起来他就是一只享受主人撸毛的小猫。
白南烟摸起来没完。
门口的侍卫干脆把里面等着随时伺候的婢女给叫了出来,并且给关上了门,里面活色生香,万一发生点什么呢?
半个时辰后,陆廷礼终于洗好了,他直接从浴桶里站了起来,跟白南烟坦诚相待,并无半点羞怯。
白南烟无意间扫过他的腰腹,一张俏脸瞬间通红,转身就跑了出去。
陆廷礼呵呵笑了起来:“来人,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