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气急,伸手就打了赵娉婷一个耳光:“要不是你多管楚王府的闲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别以为你插手楚王府的事我不知道,杜嬷嬷是怎么死的?别以为我不问你就不清楚,我心里门清儿!”
赵娉婷一脸惨白,眼看着白南星踉跄的身影消失了,她心疼也没用。
躲在白子墨影子里的白子砚唇角一丝冷笑一闪而过,白南星越倒霉越好,他们头疼的事越多越好,下场越惨越好!终有一日,他会将白子墨踩在脚下!
下人匆忙收拾了屋子里的狼藉,白南星走了,没了丢人现眼的人,好像白府就没了丢人现眼的事,除了赵娉婷,白府的其他人都恢复如常。
赵娉婷哭哭啼啼,被白胜好一顿白眼,赵娉婷也怕惹恼了丈夫,不敢表现的太过分,难过一时半刻之后,便若无其事的坐到了饭桌前。
老夫人身体不好,不过今日两个杰出的孙儿回来,她高兴,也和大家一起用午膳。
白南星离了白府,门口竟然没了马车,刚才接她过来的马车已经回到府中,她欲哭无泪,身子晃了晃竟然差点摔倒:“父亲也真是,丝毫不顾念父女之情,就这样将
我赶了出来,也不怕我在大街上被人欺负,两个护院也不派给我。”
彩英早就知道白胜重男轻女,对女儿漠不关心,现在出了事他是这个态度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彩英赶紧扶住她,关切的问:“主子,你身体如何?”
她也替主子难过,不过更多的是觉得和这样的主子在一起太过丢人,大街上人来人往,虽然都没看白南星,可彩英都觉得大家无一不往二人身上瞧,恨不得马上躲到后宅不出来。
白南星觉得她明知故问,这几日陆明礼没去含月苑,她的胃口也不好,每顿饭都吃不了多少东西,身体怎么会好?就没好气的推开她,说话的语气也不大好:“你蠢呀?我有事没事你看不出来吗?还快些去找马车,总不能让我走路回去吧?”
彩英不大乐意,心中暗道,你都落魄成这样了,也就我不离不弃的跟着你,你居然对我呼来喝去?
她扁了扁嘴:“是,奴婢这就去。”
彩英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跟车夫好说歹说,才找来一连普通的青蓬马车。
白南星顾不得那么多,现在她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哪里还有功夫管
什么马车?
上了车白南星才敢哭。
彩英生气也没哄她,甚至连帕子都没给她递。
马车停到楚王府门前,白南星看着楚王府高大的门楣,门口威风凛凛的石狮子,还有全副武装的侍卫,犹豫许久都没下车。最终她跟车夫说:“去角门那里。”
白南星从下人进出的角门灰溜溜的回到了含月苑。
这时候她才敢发泄,照着彩英又掐又拧的,彩英一边逃跑一边抬起手臂格挡,绕着圆桌跑了两圈之后,干脆跑出了屋子,她撸起袖子查看胳膊,已然好几块淤青了。
太狠了,自己对她可谓尽心尽力,她竟然拿自己当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