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回来的时候,听到有人议论,芍药居又请了大夫,而且这次请来的还是名医,看来夫人病的不轻。”罗桃压低了声音说道。
白南烟嗯了一声:“白南星不是回来了吗?你知不知道她回来想要做什么?”
罗桃摇摇头:“奴婢没打听到,只听说好像夫人要和二姑娘去庙里祈福,别的就不知道了。你说也真是的,夫人病成那样,二姑娘怎么还张罗着去祈福啊?”
白南烟拿起一小把儿放在鼻尖闻了闻:“这人啊,对于一些无力改变的事情才会去求神拜佛,乞求上苍保佑。”
罗桃眼睛眨了眨:“那奴婢现在就去打探她们去哪里求神拜佛。”
白南烟嗯了一声,神色黯淡下来,她用了原主的身体,就要为原主做点什么。原主的母亲死了这么多年,大家都说是病死的,就连纪家人也这么说,但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虽然有这种感觉,但她也没什么证据表明原主母亲死于非命。
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吧,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哪里是那么好查的?
白南烟沏了一杯茶,芬芳扑鼻。
芍药居这边
,白南星送走了大夫,满脸愁容,坐在母亲床前,也不知道怎么劝说:“这些日子您吃不好睡不好的,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母亲总是梦魇,女儿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卢大夫是名医,开的方子肯定错不了,您先吃上几日,看看效果再说,您先歇着,女儿这就去熬药。”
“让下人去熬药就行,星儿,你别走,陪我说说话,咳咳咳……”赵娉婷拉住白南星的衣袖,“坐下。”
白南星只好坐下,吩咐了下人去熬药,然后遣退了屋子里伺候的人,才回头和赵娉婷说话,把声音压得很低:“母亲是否觉得自从那贱蹄子回来了,就没好事?”
赵娉婷眼睛睁的老大,恍然大悟的点头:“是啊,我这梦魇的毛病就是从她回来以后才有的,天天晚上做噩梦啊,梦见那些死去的贱人找我索命,我日夜难安,身体都消瘦了很多。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就觉得是这么回事。这贱蹄子从小就命硬,她哥哥都胎死腹中,她愣是活了下来,后来我们给她下那么重的毒她都没死,果然是命硬的人都有刑克他人的命数……”
赵娉婷
一阵后怕,握着女儿的手:“幸亏你提醒,也发现的早,要不然,我这条老命就折在她手里了。”
白南星看了一眼门口,没人进来才敢说:“母亲可知道,这个贱蹄子在楚王府的时候,总是看医书,那贱蹄子不会给您下毒了吧?”
赵娉婷皱了皱眉,神情十分恶毒:”要说下毒,哪个比得上我?自从她回来,一日三餐我都小心着呢,没人下毒,就是那贱蹄子命硬,或许……她回来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嗯,是该请个法师驱驱邪,等为娘好好打听打听,哪个法师法力高强,咱们请进家里来,不用心疼银子,把屎盆子扣到那个贱蹄子身上要紧!”
白南星眼前一亮:“对!就这么办。”
母女两人密谋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两日后等赵娉婷身体好些了,就去灵音寺烧香祈福。”
晚上,赵娉婷喝完燕窝粥之后就睡下了,本以为喝了名医的药就能安眠。可晚上依旧噩梦不断,不难安眠,夜里惊醒数次,每次都是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