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强眼角挂笑，“刘老师，还是先说正事吧。”
听到周粥的提醒，刘芒压下郁闷的心情，不再纠结称呼。
“免学费，每个月两千块钱的生活补贴，奖学金每年十万，不挂科就可以拿到。”
说话间，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两页的合同，“签完合同，你还可以获得一笔十万块签字费，随着大一奖学金一起发放。”
陈言微微点头，这个条件和姐姐告诉他的一样。
“刘老师，我还有一个小小的额外条件。”
听到‘刘老师’三个字，刘芒郁闷的心情瞬间缓解了不少，“说说看。”
陈言清了清嗓子，“据我所知，江大有个闲置的北仓库，我想要这个仓库的使用权。”
此话一出，刘芒和周粥纷纷愣住。
北仓库的使用权？
一个还没去过江大的学生，为什么会对江大如此了解？还有，他要仓库干什么？
刘芒的手在腿上轻轻敲动，并未急着拒绝，反而很好奇陈言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怎么知道江大的北仓库处于闲置状态？”
陈言咧了咧嘴，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出一个名叫‘江城大学’的群聊。
“刘老师，这个群里都是江大的学生，我不经意间看到的。”
刘芒嘴角抽动，“这群里都是江大的学生，你是怎么混进去的？”
“等价交换。”
陈言嘴角翘了下，“群主是江大计算机系的，我对写代码略有研究，帮他写了一次作业，他就把我拉进群了。”
刘芒：“……”
一个高中生帮一个大学生做作业？
周粥眼中划过一抹异彩。
刘芒干咳一声，“北仓库目前确实是闲置状态，不过，过段时间要交给学生会作为日常活动地点，这个周粥是知道的。”
周粥点头，“是这样的，目前学生会的活动地点只有一间教室，根本施展不开，半年前，学生会就已经向学校申请北仓库的使用权。”
“这样么……”
陈言低头思索片刻，选择退而求其次，“学生会搬到北仓库以后，现在使用的这间教室就会空出来，使用权可以给我吗？”
刘芒眉头高皱，“陈言，学校任何地方的使用权都需要校长批准，我做不了主。”
话中，带着婉拒。
陈言也不傻，自然能听出刘芒的意思，气定神闲一笑，“刘老师，进门前我说过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刘芒：“？”
“我心仪的大学不是江大。”
“……”
“真的，没骗你。”
“……”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刘芒没想到陈言会这么难缠，着实有些绷不住，“陈言，江大给出的条件已经非常丰厚，我劝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就算夏清和夏北也给不了这种条件。”
“这个确实。”
陈言先是点头，随后又道：“夏清和夏北，毕竟是顶尖学府，姿态肯定会略高一些。”
‘顶尖学府’四个字，特意加重了音。
刘芒头疼不已，暗中给了周粥一个眼神，示意让她开口帮忙劝劝陈言。
周粥看了一眼陈言，“刘老师，一间闲置教室的使用权而已，这个要求也不算太过分，我觉得你可以和校长联系一下，问问校长的意见。”
刘芒傻眼。
他是让周粥帮忙劝劝。
不曾想，她的胳膊肘竟然往外拐……
听到周粥为自己说话，陈言也很意外。
意外过后，他冲着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学姐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周粥唇角隐晦地翘起，眼中带着一丝别样之意。
事情谈到这个份上，刘芒也没办法再推脱，起身走到不远处的窗户前，给校长庄莫寒打去电话。
几分钟后，他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可以。”
一听这话，陈言露齿一笑，拿起茶几上的合同，唰唰两下签好名字，“刘老师，其实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江大就是我心仪的大学，没有之一！”
刘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