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人分开后，莫然跟着两个人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
场馆的后方，没有人会来。
三个人面面相觑。
“所以。”苏妍歆叉着腰，看着莫然:“你要对我说什么？白悠悠的哥哥。”
苏沐阳抬眼瞟了一下自己的妹妹，但是也没说话，毕竟他也管不住这个家伙，只是希望她等会不要乱说什么东西，那自己就头疼了。
“你之前和我说过，你不希望白悠悠继续画自己不擅长的东西，是吧。”
苏妍歆一怔:“你还记得？”
“嗯，只是我没有告诉她。”
苏妍歆翻了翻白眼:“我知道，不然她也不会排名在二十开外，你和钱梓橙一样，都没听我的话，如果给出正确合理的建议，她肯定会理解的。”
莫然默默听着她的抱怨。
“我很欣赏她，这不是假话，因为我从她的画中感受到了很多相似的东西，算了，就算和你说这些，你肯定也会和钱梓橙说一样的话，「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你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吗」之类的话。”
苏妍歆当然也不不止一次听过别人这么说她，但是她都能靠着硬实力让对方闭嘴，加上她给出的建议确实也帮到不少人，所以很多人对她又爱又恨的。
莫然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所以说，如果你们早点告诉她，而不是让她任性，或许她能取得的成绩，远不止于此。”苏妍歆似乎越说越有劲，都有点忘乎所以了。
苏沐阳怕她激动，立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动。
苏妍歆也在他这一个动作下，收敛了刚刚的激动情绪，撇过头去，没有再直视莫然:“哼，反正你现在也只觉得，我脑子有问题吧，算了，随你怎么说吧，不过我......”
“没，你误会了。”莫然摇摇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并不觉得你有什么问题，虽然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和别人交流的，但是说实话，比你更离谱的人，我也遇到过。”
莫然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履历一般，露出一抹苦笑:“那你觉得，悠悠哪些地方是优点，哪些地方还需要改进呢？”
“嗯？”苏妍歆有些意外:“你真的，是在认真问我吗？”
“是。”
“你还是第一个这么问的，如果换成别人，估计早就开始骂我了。”苏妍歆耸耸肩:“该说你的脾气太好了吗？还是说，你真的觉得我说的很对。”
“也不是。”
莫然再次摇摇头:“我脾气还没有好到别人随意评价自己的妹妹，还毫无反应的地步，也没有认为你说的百分百正确。”
“额，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只知道，你是天才，是他们公认的天才，你说的话，肯定比我有用得多，我虽然是白悠悠的哥哥，可是却完全帮不到她什么。”
莫然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所以，我会记住你说的有用的部分，然后吸收，只要能帮到她。”
“.......”苏妍歆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一旁的苏沐阳也是闭上了眼睛，但是嘴角，却不自觉扬起笑容。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因为那时候我觉得你在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