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师父，开启灭世通道，救救这孩子的性命。”
“咚，”
良久，
屋内终于有了回音，“进来吧！”
林云大喜，踉跄站起身子，箭步冲进内屋，看着盘膝在坐垫上的老掌门，他瞬间失了眼眶。
再次跪下。
“师父，对不起，”
老掌门微微摇头。
“算了，只是一个不用使用的神器罢了，丢了就丢了。”
如此说道，反而让林云更加愧疚。
老掌门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再次开口。
“灭世通道不可能开启，这是武当祖训，我不能置神州大地而不顾，况且，就算你进入神界，也不可能活下来，更加不可能找到治疗这孩子的方法。”
这番话彻底打破了林云的幻想，他的眼神变的更加迷茫。
老掌门轻叹一声，以过来人的语气教训。
“女人是陷阱，只会瓦解你的修道之心，天云，你作为武当最杰出的弟子，如今道心破碎，可有想过武当的养育之恩？可有想过我心甚痛？”
林云低下头颅，长跪不起。
“徒儿知错，但徒儿深陷其中，已无力挣脱，只能来世当牛做马，报师父大恩。”
说完，狠狠磕了三个响头。
站起，正打算转身离去，身后传来老掌门不满呵斥。
“站住！天云，你好狠的心。”
之后便是沉默，但你不吃饭，是真的能够吓住父母的，老掌门败下阵来。
“哎！罢了，罢了。”
自家的崽，还能怎么办呐？
“天云，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我可以耗尽全身本源真气，治好这孩子的伤势。”
“第二，放弃这个孩子，我随你前往倭国，救回小魔女。”
“你自己选吧！”
世界上最难解的题，妻子和孩子中，二选一。
但林云知道，老掌门为了自己，已经算是拼上了性命。
耗尽全身本源真气后，实力大损，没有一年半载，无法恢复，如果在这个时候，有邪教入侵武当，这要增加多少伤亡？
可是小林哙的呼吸越加微弱，已经不能再等。
自己，亏欠武当的…太多了。
林云的泪水止不住的狂涌，“师父，我选林哙，请你救救他。”
老掌门伸手接过小林哙，后者以鼻息嗅了嗅，发现这不是林云的气味。
当即大哭起来。
本就虚弱不堪的小身体，越加严重。
老掌门哄了两下，无用。
“咱们这一门，踏马的都是犟种，天云，你来抱住他。”
林云伸手接过，小林哙脸上立马露出微笑。
半刻钟后。
林哙的伤势基本稳定，老掌门却脸色苍白，甚至浑身散发出腐朽之气。
林云亲自下厨给老掌门做了碗长寿面后，关上大门。
“儿子，我现在要去救你妈妈，你在家好好听爷爷的话，要乖一点，知道吗？”
林哙以为父亲在跟他玩闹，笑着抓了抓虚空。
“咦！”
后者轻轻将他放在床上，消失在眼前。
熟悉的味道不见，林哙再次大哭起来。
……
杨小蝶的灵魂在小林哙体内，捂住耳朵，“还哭，又哭？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