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从令洵办公室传出来的，鹿雯快步走过去。
只见令洵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满面难以压制的怒色，眼下乌青赫然，双手紧紧握着皮质办公椅的扶手，周身散发着无奈又阴郁的气场，整个房间的气压低的骇人。
办公桌前面的地面上，曾经那个栩栩如生的象牙雕塑，被摔得粉碎。
鹿雯记得，令洵平时是比较在意那个雕塑的，一直放在案头，那好像是他师父送给他的。
如今被摔得粉碎。
他和乔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鹿雯打开总裁办的门，将包包放下，拿起簸箕和扫帚走进令洵办公室，什么都没问，默默的扫地，收拾。
令洵冷森森的说道：“先出去。”
鹿雯动作顿了顿，准备出去，忽然想到昨晚方案的进度。
如果方案没被通过，那令远集团势必要和微澜生物解约。
总裁心情不好，休假都不要紧。
她作为资深的优秀助理，要尽快处理撤资等事宜，工作可不能掉链子啊。
还有一方面的八卦心理作祟，于是壮着胆子多嘴试探了句：“令总，微澜生物的方案如果没通过，那我尽快准备对接撤资吗？”
令洵睁开眼睛，眸色幽暗，“谁告诉你方案没通过。”
难道通过了？
鹿雯诧异道：“我上楼时候遇见乔小姐了，她哭的很伤心，我还以为……”
令洵立刻蹙眉：“她在哭？”
“嗯，哭的还蛮伤心的，我和她说话，她也不吭声，径直出去了。”
令洵烦躁的眯了眯眼睛，“不用管她，微澜生物的案子，继续跟进吧。”
“好。”
见令洵无奈又烦躁的表情，鹿雯便出去了。
临出门了，被令洵叫住，“微澜生物那边，你盯着点……”
他眸色忽然变得有些复杂，眼底抹过一丝晦暗，补了句：“乔淳没什么城府，又傻又单纯，别被项目组那群老油条欺负了。”
鹿雯顿了顿，点点头“好。”
“去吧，这儿等会在收拾，我想静静。”
鹿雯坐在工位上想起昨晚种种，第一次见自家老板这副样子，她既觉得新鲜，又觉得有些想笑，还有些恐恋。
果然恋爱还是看别人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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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令远大厦出来，乔淳一边走，一边猛擦眼泪。
虽然是十一假期，但这里是金融街，一点也不冷清，街道上已经有白领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