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洛一乐得不行,“我让小白盯着,他们一醒咱们就过去围观。”
阿苑使劲点头,咧嘴直笑,计燃看着她,唇角也止不住上翘。
次日一早,钱九道抬起犹如千斤重的眼皮,却看到一团乱糟糟的头发搭在自己脸上,不由吓的一个激灵蹿了起来,“鬼啊——”
许棠头疼眼涩嗓子干,正处于半睡半醒,想醒但是又懒得动的艰难状态,突然被这么一嗓子惊的立刻醒了。
她傻愣愣地抬起头,看到有个头发乱糟糟脸肿的跟猪头一样,但是还有些眼熟的人缩在床脚,不由抻着脖子使劲眨巴着眼睛想看清他是谁。
钱九道越看越觉得那个女鬼像许棠,不由鼓起勇气试探着喊了声,“许棠?”
发出的声音沙哑又粗粝,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把钱九道又吓的一愣。
许棠听到对方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这才缓缓醒过神来,困惑问道:“钱九道?你躲在哪儿干啥呢?我声音咋这么哑呢?”
“我不知道啊,我只记得咱们划拳喝酒来着,怎么一转眼就到这儿了?这是哪儿啊?”
“床啊,这不是床吗?”
“废话,我能不知道这是床,这不是床还能是船了?”
“船?船在哪儿?”
“噗嗤!”
风洛一没忍住笑出了声,把还在懵逼状态中的钱九道和许棠吓的打了个激灵,齐齐看向他们。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钱九道和许棠咬牙切齿地看着阿苑等人,“你们笑够了没?”
“没,”风洛一摆了摆手,“我笑的腮帮子疼还是停不下来,船在哪儿?在海上,哈哈哈哈……”
计燃扶着阿苑,她笑的前仰后合险些摔倒。
许棠杵了钱九道一下,“都怨你,非拉着我拼酒!”
“明明是你抱着酒坛一个劲儿往我嘴里灌,”钱九道瞪眼,“睁着眼睛说瞎话,倒打一耙啊你!”
许棠眼睛瞪的更大,“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往你嘴里灌酒?”
“谁胡说了?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你……”
……
两人乱七八糟吵了一通,最后也不知怎地就跑去院子里拿雪互相丢了起来,阿苑和风洛一莫名其妙也跟着卷了进去。
几个人抓把雪揉成团,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往对方身上砸。
钱九道被咂的抱着头乱窜,连声嚷道:“计燃,你不能参加,你要是动手我们就都别玩了。”
“就是,计燃一砸一个准,我们谁也打不过你,没
得玩了。”许棠头发上都是雪,跟着嚷了起来。
风洛一举着个雪团,迫不及待道:“那计燃就别参加了,咱们继续。”
刚揉了个比脑袋还大的雪团的计燃,失望地抿紧了唇。
阿苑蹭了计燃一下,冲他挤了挤眼睛,小声道:“你帮我揉雪团,我来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