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我自然是有的,不过前几日小叔他不是给过你银子啦!”前几天舒景瑜给了二十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可对于那些普通人家也够省吃俭用许久。
“银子都花光了!”二丫低下头,不自然转了转手指,她知晓自己这样做有些强人所难,可是她别无他法,二狗子的病实在是耽误不得。
舒窈转头看向舒景瑜,眸中带笑。
“需要多少银子?”旁边的舒景瑜宠溺摸了摸舒窈的头顶。
“小叔,我可不是问你要银子,你和我去个地方!”舒窈眨了眨眼睛,调皮一笑。
“灵儿你也知道她的住处吧,你带我们去见她弟弟,至于你,你去请郎中!”反正闲着也无事,不如到处去看看。
“啊,谢谢,谢谢姐姐,我马上就去请郎中!”二丫脸上满是惊喜,若不是顾及在大街上,她恐怕会跪下道谢。
“灵儿,我们走吧!”
京都,威远将军府。
宁楚楚茫然眨了眨眼,看着周围熟悉的物件,有一瞬间恍惚,这是她的房间,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脑海中仔细思索着前因后果,突然脸色一白,慌忙从床榻上起来,疾步朝外
跑去。
父亲,父亲!她在心底一遍遍叫唤着。
大厅里,正中央摆放着一口棺木,宁枫和班雅都披着一身丧服跪在地上,周围的下人悄悄抹着眼泪。
宁楚楚酿酿跄跄的走了进来,看清面前的一幕后,面色煞白煞白的,瞬间瘫坐在地上。
“父亲!”她呆呆看着不远处的那口棺木,低声唤了一句。
“宁楚楚,你昨晚去了何处?你可知父亲他临终之前还在惦记着你,可你呢,你去了何处?”宁枫跪了些时候了,双腿已经发麻,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子,周围的下人见他站不稳想要搀扶,都被他一个眼神拒绝了。
“大哥,我,我……”宁楚楚茫然看着宁枫,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能说什么,难不成让她说昨晚心情不好出去喝酒,亦或是说喝醉了被楚延墨带回长公主府,在那里过了一夜。
“大哥,你说什么呢,父亲他只是受伤了,怎么就会没了,太医说过的,他们说父亲会醒过来的,你为什么要说父亲走了,还有你们,你们这穿得什么,是在诅咒谁,都给我换了,不许穿,不许穿!”
宁楚楚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她觉得自己好像
在做梦,还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宁楚楚,如果不是你,父亲他怎么可能会死?”宁枫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宁楚楚,若不是宁楚楚非要去军营,宁愿是不可能重伤的,若没有重伤也就不会死了。
追根究底,一切都是宁楚楚引起的,罪魁祸首就是宁楚楚。
“宁楚楚,你过来看,看看躺在里面的这个人是谁,是疼爱了你十多年的父亲!”他拉着宁楚楚的手将她连拖带拽到棺木边,指着棺内躺着的宁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