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笑了笑,带着顾晚舟去沐浴。
“咦?”
走进浴室,顾晚舟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这是药浴,有宁神疏通血脉之效。是你的功劳吗?”
顾晚舟回头看着云殊,后者笑着点头,“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法子,药浴之后,在进行按摩,效果事半功倍。顾大夫果然是神医,不用我介绍,自己就辨别出来了。”
“药浴一道,我也知之甚少,不过是闻出了其中的几种药材罢了。”
云殊服侍着顾晚舟走进浴池,“顾大夫细细感受,这药浴得沐浴半个时辰以上,方才有效。”
“嗯。”
热水包裹着身体,顾晚舟舒服的想叫出来,她闭上眼睛,头枕在和浴池连为一体的靠枕处,静静地享受着。
云殊似乎像是什么,不过看到顾晚舟的情态,便也住了口,开始认真的为顾晚舟擦洗身体,顺便点按穴位,疏通血脉,好让她更好的吸收药效。
半个时辰后,水温已经降下来了,云殊扶着顾晚舟,到旁边的小床上去按摩。
顾晚舟笑着道:“我在水里差点就睡着了,你还别说,泡一泡,就是浑身舒泰多了,现在感觉精神着呢。”
云殊抿
着笑,“顾大夫刚刚可不是睡着了。”
顾晚舟也笑了起来。
躺在床上,感受着云殊柔软有力的手指,身体放松了,但是大脑精神着,她又开始思索天子的病状。
云殊看左右无人,便在顾晚舟耳边悄悄耳语了一句。
顾晚舟猛回神,半坐起来回头看着云殊。
云殊把她按了下去,一边按摩着她的头部,一边轻声道:“顾大夫,小心隔墙有耳。”
顾晚舟定了定神,回想着云殊刚刚的话,她得到了两个信息。
一是她看木青不顺眼不是没由来的,木青曾经对她行刺,以后还可能继续对她不利。
二是云殊是燕啸然的人,燕啸然在王宫里虽然被幽禁,可还是时时刻刻关注着她。
想起燕啸然,顾晚舟思绪不由得飞了起来。
她进宫之后,一直没有见到燕啸然,除了刚开始对天子表明自己的目的,她也从未主动对人说过此人。
她不说,不代表不想,她不问,不代表不关心。
而是天子病情严峻,外面各方势力蠢蠢浴动,燕啸然在王宫之中幽禁,可和外界的任何接触,都是授人以柄,所以她不能主动去打听燕啸然的消息。
再
者,她也不敢去打听,她在天子眼前,尚且三番五次的出危险,而燕啸然一个被天子怀疑的无权无势的藩王,他的日子也未必好过,她害怕听到关于燕啸然不好的消息,而自己又无能无力。
可是现在燕啸然三个字再次猝不及防的闯了进来,让她压抑的心情,一下子得到了爆发。
云殊也是打扰顾晚舟,继续为她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