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车里,一把关上车门,对谭涛郑重说道:“我和杨震之前是好过,不过我们俩早就分手了,这些你都知道啊!
“我是知道杨震是你前男友,可你们当初……为什么要分手?&34;他低下头去,不敢问却又壮着胆子问我。
“发现彼此不合适,就分开了。”我不耐烦地回答。
“我能问问是什么事吗?”
“抱歉,我不想说。这些都是过往了。”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再提。
倒不是我想故意隐瞒什么,而是815的这段经历是我心底最深的伤痛,没有人愿意揭开伤疤,我也没有勇气再去回忆从前。
“季洁,我觉得我们俩之间不够坦诚;或许也可以说,你对我不够信任。”谭涛注视着我说。
不够信任?
我哑然失色。这句话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差点忘了,我和谭涛已经是夫妻,夫妻间最基本难道不就是信任吗?
我开始回归现实,开始尝试着去解释,但是话到嘴边,却还是发现自己没办法将815坦然说出。
“是一个案子。一个案子让原来的六组分崩离析,我和杨震也就分开了。抱歉,我真的不想再多说了。”
谭涛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有再逼我。他抿住嘴,沉默一阵后突然问道:“那你们俩今天在停车场……&34;
“杨震也是为陈文静的事情来的,算是公务了。他现在是法制处处长,我是一个最普通的预审员,除了工作外,我们能有什么交集?!&34;
“你心里还有他吗?”他紧接着问我。
这个问题一下子戳中了我的痛点,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将车窗开到最大,试图让晚风狠狠拍醒自己,我真想立刻从车窗跳下去,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再也不用思考这种问题。
“我都和你结婚了,你这个问题毫无意义。”我只能这么“狡辩”说。
谭涛不说话了,他拉开车门,走出去默默抽了支烟。
二十分钟后他才回来,满身都是烟味。
“知道你不喜欢烟味,可刚刚没忍住,对不起。”
&34;没事,回家吧。”我斜斜地望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灯火叹道。
道路两旁黄色的灯光太过刺眼,我将帘子放下,把头靠在车玻璃上,假装睡去,假装暂时逃离这个世界。
后来我和他各自都没有说话,我们俩都明白,从他问出口、从我不愿回答的那一刻起,我们各自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秘密。
心情沉郁、无处排解。想来想去,我还是打通了那辛的电话。我约她第二天晚上去一家咖啡馆见面,那辛欣然应约。
咖啡馆在一个大型商场一层,离她的律师事务所很近,旁边就是一个小型的儿童游乐区。
我来到时,那辛正在游乐区凶着脸训着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