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孟菀猜到一个可能,“顾长宴是在故意的?他想要捧杀?这说不通啊!”
眼下可是军营,功劳该谁就是谁的,那是不能更改的。
毕竟孟菀先前可是被送到那种地方训练过一年,比谁都明白军营有多严格苛刻,半点含糊都没有。
“有什么说不通的?”楚枝叹气,“你要记得,他这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事实证明楚枝所说非虚。
在他们来的第二天,果然起了流言。
大家在背地里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其中呼声最高,比较统一的说辞便是说,当初攻城的法子是顾长宴想的,是顾长宴一马当先,冲锋陷阵,包括后来安抚城内百姓,皆是顾长宴一人在忙活,结果要论功行赏了,无所作为的韩湛突然跳出来领了韩湛的功劳。
与此同时,韩湛的身世也不知道怎么被挖了出来,尤其是在知道韩湛在梁国时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走鸡逗狗无恶不作,到了楚国后凭借逍遥王的名头这才被楚王看重,得了一个军师的职位,结果他倒好,跑来抢人家功德了。
有些将士比较聪明,明面上对韩湛分外恭敬,起码还维持一份体面,
那些暴脾气的瞧见韩湛当即冷哼一声,啐一口:“贼子!”
便拂袖而去,不屑与韩湛为伍。
好像多说一句话就被韩湛给玷、污了一般。
外面都吵翻了天,若不是宋将军极力镇压,鬼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倒是韩湛优哉游哉,丝毫不将流言放在心上。
楚枝问:“你可否有了法子?”
“你猜?”韩湛挑眉,“这些都不重要,顾长宴想做什么我一清二楚,这些手段早就用烂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查出到底是谁费尽心思想要刺杀你!”
说道最后,韩湛眸底划过一抹狠厉和阴狠。
楚枝轻笑一声:“还能有谁?”
韩湛眸光微动,看向楚枝。
“莫要忘了,巫山对你我可是恨之入骨,偏生他派来的楚曦早就死了,楚国又接二连三打了胜仗,宋将军不止一次上书禀明楚王说你年少有为,是个了不得的将才,你说巫山怎会一点表示都没有?”
楚枝第一次遭到刺杀是在城主府,那时他们刚拿下羊虎关,算算日子,应该是楚王收到捷报后不久。
第二次,也就是前日楚枝进城,亦是他们拿下赤乌城的喜讯传到京都的时候。
城主府戒备森严,方圆
全是征战沙场的将士,刺客却能躲过层层戒备,在刺杀楚枝后,还能悄无声息安然无恙的离开。
除了巫山的人,楚枝再想不出第二个。
韩湛却道:“我倒觉得不是巫山。”
楚枝用眼神询问。
“在我出征之前,楚王曾秘密找我谈过话。”韩湛看向楚枝,“为了避免被巫山的探子发觉,我是藏在御膳房外出采买的车上,就是那一次,楚王告诉我,说巫山这两年一直在寻找死而复生的法子,折了不少暗卫进去,如今剩下的只够保护巫山个人安危,是以我琢磨着,不会是巫山。”
楚王为了对付巫山,暗中布局十余年,如今巫山已经没几年可活,偏生他行事愈发诡异没有章法,楚王更不可能叫巫山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