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的母亲又是怎么去的?”韩湛看着忠勇侯,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你母亲是患了重病。”
“重病?”韩湛笑了,“先皇后重病,我的母亲也是重病?怎么就那么多的重病?大梁的大夫都死绝了么!”
“韩湛!”忠勇侯脸色不善,语气恼怒,“你问这么多做什么?箫奕德他就是个疯子,疯子的话你能相信?”
韩湛何其聪明,忠勇侯这番反应足以说明了一切。
不过忠勇侯不想说的事,你再怎么勉强都是无用的。
韩湛便没有再问,他打断回头问问箫奕德,箫奕德定会说实话,毕竟对箫奕德来说,时局越乱他就越高兴。
轻一一早就传来消息,说韩湛和侯爷会回府,楚枝连忙叫人点了灯在府门口候着。
深秋的风格外清冷,吹着府门上的灯笼不断晃悠,照的楚枝的身影也绰约曼妙。
楚枝望眼欲穿,心急如焚。
就在她想要进宫亲自去接韩湛和侯爷时,终于在街的尽头看到了侯府的马车。
在看到马车的一刹那,楚枝猛然向前走了两步,扶着冬儿的手都在抖,她用力咬紧嘴唇。
冬儿安慰道:“主子莫怕,不会有事的。”
“没什么。”楚
枝盯着马车,“我有什么可怕的。”
冬儿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有时候主子倔强的叫人心疼。
话音刚落,马车就听到了侯府。
小厮连忙上前撩开帘子,忠勇侯率先下来。
“父亲。”楚枝上前,认真看了看,除了衣裳不整头发凌乱人狼狈了些,基本没什么大异样,这才问道,“父亲可好?”
“都好。”忠勇侯笑道,“叫你担心了。”
“我就怕你和阿湛在里面受苦。”
“有娘子这句话,我这心里就暖洋洋,甜滋滋的,跟吃了糖人一样!”
韩湛扶着小厮的手下来,因为太过匆忙,他身上的衣裳没换下来,在看到浑身血迹时,楚枝眸光一抖,韩湛怕楚枝担心,尽力叫自己不要表现出来,即便如此,还是被楚枝发现他的腿出了问题。
见楚枝愣在原地,韩湛知道吓到她了,故意开玩笑道:“怎么?是不是好些天未见,觉得你夫君我变好看了认不出来了?”
忠勇侯瞧出门道,笑着对楚枝说道:“行了,都别站在门口了,快进去罢!时辰不早了,你扶阿湛回屋洗漱一下,给他找个大夫先。”
原本忠勇侯想等大夫来诊断过后再去歇息,但一想到自己儿
媳妇会医术,两人许久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他就不跟着掺和了。
倒不是他不心疼臭小子,自己的儿子不疼谁疼?只是他在狱中看了伤势,虽严重了些,但死不了,毕竟对征战沙场出生入死的忠勇侯来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活命,就不怕。
倒是吱吱同臭小子许久不见,他若是呆在那里也不大合适。
忠勇侯走后,楚枝咬着嘴唇上前想要扶着韩湛,但是见他衣服上全是血迹,生怕碰到他伤口,毕竟入过大狱的人,不蜕层皮怎么可能会轻易出来。
韩湛还是头次见到楚枝不知所措的模样,顿时觉得身上的伤统统好了,甚至有种当初怎么不伤的再重点,最好躺在床上不能动,这样吱吱就更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