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住在外院的项伯,被迫听了一晚上的曲子,待天亮时分终于才可以合眼。
临睡前,项伯揉了揉两团乌青的双眼,后悔早该听了轻一的话,从他那里拿了什么耳塞过来塞耳朵,还是侯爷有先见之明,早早从轻一那要了耳塞过去,还换到了书房去歇息,这下好了,估计阖府就他一个人睁眼到天亮。
临睡前,项伯还在心里想,回头要赶紧给厨房说一声,多给小侯爷备着牛、鞭,鹿茸之类的补汤,虽小侯爷年轻气盛,但也要懂得资源的可持续发展和利用,不能坐吃山空,老了才后悔莫及。
却说楚枝这觉睡到了晌午,幸亏侯府人性化,作为过来人的忠勇侯从来不插手小辈的事,更不用他们请安陪同用膳什么的,否则若是旁的人家,楚枝到现在都还在榻上未起,定会笑话的面子里子都没了。
往常一向早醒的韩湛,今日难得还在睡,看着搂着自己呼呼大睡的韩湛,再看看浑、身青紫,楚枝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踹了一脚韩湛。
韩湛伸手摁住楚枝,眼睛都没睁开,嘴里嘟囔道:“娘子乖乖,睡觉觉了。”
乖你大爷!
“松手。”楚枝冷着脸,“都日上三竿了。”
他脸皮厚没什么,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知道吱吱生气了,韩湛哄道:“好吱吱,莫气莫气,你就陪我再睡会儿,我真的好累。”
“活该!”楚枝哼了一声。
韩湛被逗笑了,“你个没良心的,看来那句老话说的没错。”
“什么话?”刚出口,楚枝就知道自己不该问,“你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可是我想说啊。”韩湛咬耳朵,“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瞧瞧!瞧瞧!
她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楚枝气不过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当然,到底没用全力,还是心软了。
韩湛却吱哇乱叫:“嘶——你谋杀亲夫啊!真是个蛇蝎美人。”
“知道我的厉害了,以后就不敢胡说了!”
“好了好了。”韩湛将人搂在怀里,“如今府上是你说了算,咱们想睡什么时辰就睡什么时辰,你别管那么多。”
“你能睡的着,我却睡不下去。”楚枝说着扒拉掉他的胳膊,“你起开,我要去沐浴了。”
身上黏黏的,难受极了。
“好吱吱,是我错了,你就陪我睡会儿好不好嘛,就当我求你了。”韩湛委屈,“你算算我都多久没有抱着你睡觉了,你就不能心
疼一下我吗?”
原本韩湛没有这么快回京,只是他为了见到楚枝,便日夜赶程,确实累坏了,再加上昨夜又折腾了整整一宿,便是铁打的人也累趴了。
若是项伯知道韩湛喊累,肯定会来一句:“憋胡说了,你见过累趴的人还那么生猛的?整整一宿啊!我一个老头子我被迫听了整整一宿爱的交响曲,我容易吗我!”
最后,楚枝还是心疼了,加上韩湛又死活不放手,她便将头埋进韩湛胸膛,索性不管了,反正她这张脸早就丢尽了。
楚枝陪着韩湛又歇了一会儿,待醒来已是未时一刻,此时府中怕刚用完善。
见韩湛还歇着,楚枝小心挪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下了床,命人在外间传了热水,沐浴过后,又传了膳食。
传膳的时候,项伯还专门跑了一趟。
项伯是府上的老人,平日里看着不起眼,好性子的很,年轻的时候没少跟着侯爷上阵杀敌,是个厉害人物,再加上项伯心善,对楚枝极好,楚枝便对项伯极为尊重。
见他来了,连忙起身:“项伯怎么亲自过来了?”
“世子您坐。”项伯笑道,“老奴想着您和小侯爷两个人,这点膳食怕是不够,特地过来问问还
要不要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