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的脸呢?男人的自尊呢?”
“喂元帅了!”容湛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要脸有什么用,能吃吗?能陪睡吗?
世子爷高大的形象瞬间像这九十四将楼一样,塌了。
花阡落抹汗,同情的看了一眼一旁处于震惊状态的北堂皓云和南宫恒,很显然这两个一本正经的人对世子爷这一面有些接受无能!
谈笑间有不少乱石断木飞落下来,九十四将楼已经开始内部崩溃了,怕是不出五分钟,整个九十四将楼就将彻底淹没在这一片冰冷的湖水之中。
容湛侧头看了一眼慕千璃,含笑的伸出手:“阿璃,可愿与为夫浴血奋战一回?”
慕千璃目光一闪,看了一眼血色一片的鳄鱼潭,笑着将手放进他的大手之中:“乐意之至!”
花阡落额头上不满黑线,正想吐槽这无良夫妻二人,生死关头这两人还能更不着调点吗?
结果话没开口,就见这二人相携着朝鳄鱼潭走去,噗通一声,双双跳入。
“还没塌呢?殉什么情!”水灵儿尖叫出声。
花阡落一愣,随后笑了笑,明白他二人的意思,这里是养殖这些土龙的深潭,也就是土龙的大本营,这些土龙既然能到外面,说明这水底下定是有路和外面相通的!
刚刚一番打斗,这些土龙受惊,必定向外逃窜,只需跟在它们后面定能逃出生天。
依葫芦画瓢向水灵儿伸出手:“灵儿,可愿与爷共赴黄泉?”
画面美好不过三秒,水灵儿一巴掌拍了上去。
没好气的说:“要死自己死去,别拉上姑奶奶,姑奶奶还没活够呢!”
转头将手伸向阿朗格,“阿朗格,走,咱们浴血重生去!”
阿朗格看着面前的手,正准备拒绝,结果视线扫到花阡落阴沉的脸,瞬间改变了主意。
“好!”抓着水灵儿的手,一起跳下的鳄鱼潭!
花阡落不悦的眯着眼睛:“好小子,敢撬风爷的墙角,活腻了!给爷等着!”噗通一声,花阡落紧随其后,向先行一步的水灵儿阿朗格追去。
北堂皓云荡漾着血色波光的鳄鱼潭,转头看向一旁的南宫恒:“七皇子,我们也跟上去吧!”
南宫恒点点头,一行人三三两两跳下了鳄鱼潭!
有了这群鳄鱼开道,慕千璃他们很快逃了出来,就在他们所有人逃出生天的那一刻,身后屹立百年,与南朝同岁的九十四将楼轰然崩塌。
不少鳄鱼没有逃出,发出惨烈的哀嚎,水面一片片血色渲染,这漫天血色就连飘扬的雪花都掩盖不住。
慕千璃伏在容湛胸口,脸上没有太多悲喜:“可惜了这座九十四将楼,从制作工艺上来看,那可是一个艺术品,而且它还是个登高望远的好去处!”
这九十四将楼既有历史研究价值,又很使用,可惜就这么被毁了。
“你若是喜欢,本世子再给你建一座更高的楼阁,专门供你登高望远!”容湛温柔的撩开慕
千璃面前的湿发,仿佛身后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走吧,这天寒地冻的,你又受了伤,还是先上岸再说!”
慕千璃他们上了岸,进了一个宫殿,青瓷早就在那里候着。
“世子,世子妃,热水衣物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们来!”
慕千璃皱眉,转头看向容湛:“你早料到这一切?”
慕千璃突然觉得,他可能一早就知道九十四将楼水底有一条道儿。
容湛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时间还早,先泡个澡,去去身上的寒气!”
慕千璃眉心的褶皱更深,时间还早?什么时间?
“泡澡?在这里?”慕千璃看了看四周。
他们所在的皇宫西边一个宫殿,人烟稀少,但是宫殿装潢还是挺华丽,看得出来以前应该是个宠妃住着的。
不过不管宫殿多华丽,慕千璃有多累,现在是泡澡的时候吗?
这皇宫四周可都是废帝的人,万一被发现了,他们就等着被剁碎当花肥吧!
不过容湛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像是回到战王府一样,闲情逸致的开始喝起茶来。
“去吧,一切有我!”
“世子妃,我们走吧!”青瓷也在一旁催促。
慕千璃狐疑的看了容湛一眼,心知他心里铁定有什么主意,既然如此,她还浪费脑细胞瞎操心个毛啊!
索性跟着青瓷,舒舒服服泡个澡,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一切完毕之后,时间已经逼近正午。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慕千璃顿时容光焕发。
“世子妃,天冷了,请披上大氅,世子爷在外面等着你呢!”青瓷手上拿了一件白狐大氅给慕千璃披上,慕千璃点点头。
走了出去的时候,发现容湛正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她。
容湛也一副刚刚沐浴过的模样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身上同样披着一件大氅,跟慕千璃身上这件显然是一套的,同色系,只不过慕千璃这件的里子用的是水泽木兰,而容湛的是碧水莲花妆花缎子。
两人站在一起,突然有种穿情侣装的感觉。
那么的美好和谐。
看到她出门,容湛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冲着她伸出手。
“走吧,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去哪儿?”慕千璃有些不解,还有马车在等候,他到底有没有自觉啊!他们可是瓮中之鳖,随时都可能被人下锅好吧!
容湛的手抚弄着她额头冰冷华丽的珠翠:“阿璃打扮的这么漂亮,虽然本世子很想将你藏在屋里好好疼爱,不过我们得去参加宴会。”
“宴会?”慕千璃越听越不懂了,“等等,容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刚刚才跟鳄鱼来场大战,险些尸骨无存。”
死里逃生之后居然立刻跑去赴宴。
慕千璃真想打开容湛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些什么。
“你没记错。只是人家送了咱们这么一份大礼,礼尚往来,咱们是不是也该去回敬一番?”
容湛突然笑的,刹那间眼前仿佛看见,万丈长空,白云朵朵,突然一阵清风,风卷残云,潇洒人间,真是说不出的恣意暖人。
慕千璃一听,眼前大亮,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阵鼓乐之声,像是在庆祝什么。
“能不能告诉我外面正在干什么?”
“听说咱们那位陛下准备重新登基,现在正在举行登基大典,接受朝臣跪拜呢!”
慕千璃一听,恍然大悟,脸上愁容散去,瞬间绽放出万丈光芒。
煞有其事的点头:“那是该去祝贺一下。”祝贺他早登极乐。
容湛微微笑着,两人相携出了门,大雪纷飞却阻挡不了慕千璃看好戏的热情。
走了几步慕
千璃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对青瓷吩咐道:“青瓷,你回一趟战王府,将本世子妃先前备下的寿材送过来!”
“世子妃,你这是要?”青瓷一脸不解。
“赴宴总得带点礼物。这一时匆忙,本世子妃什么都没准备,好在前段时间给给自己备了一份寿材,这一时半会儿怕是用不上了,索性送给咱们那位陛下,作为登基贺礼。那可是最高级的檀香木,当初可花了不少银子!”慕千璃故作肉疼,“哎,早知道今日当初抬棺上殿就直接丢在金銮殿门口,免得抬来抬去,还多了一份人工费用。”
青瓷:“……”
容湛微微一笑,满脸宠溺:“就照世子妃说的办!”
新皇登基,举国同庆,皇宫内外张灯结彩。
金銮殿中,满朝文武、亲贵大臣、远来贵客纷纷再次。
奢华耀眼的宫殿中,红绸飘飞,一片喜庆,巨大的鎏金蟠龙炉顶中青烟撩人,本该暖香肆意的殿宇中却有一股低压冷气在弥漫。
放眼望去,一群朝臣静默不语,一个个低垂着头当起缩头乌龟,战战兢兢的躲在人群中生怕脑袋多冒出那么一点,下一秒就跟自己的脖子分家了。
最前方的高台之上,废帝再次穿上龙袍,一身明黄璀璨,说不出的威风凛然。
此刻高高坐在龙椅上,冷笑着看着那一颗颗瑟缩着的脑袋。
没回来之前,废帝恨不得将这一颗颗脑袋都摘了去,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见一个个威慑于他的帝王威压之下,这种俯瞰众生蝼蚁的感觉废帝觉得非常好。
“当日贼子叛乱,朕始料不及,被人软禁宫中,本也想平平静静安度晚年,却不忍看见江山,诸子相残。朕实在不忍心看着我南朝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死后无颜面对祖宗先人,于是朕只能在诸位肱骨之臣的恳求之夏,勉为其难将这重担挑在身上!重掌乾坤,诛逆贼,定朝纲!”
到底是当了二十几年的皇帝,就说皇帝这份职业,废帝做起来那叫一个驾轻就熟。
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一开口,话语之间杀伐之气凌然,瞬间震慑全场。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群威慑于废帝势力的朝臣纷纷低头跪拜,生怕跪晚了一步,自己头上就安插了一个逆贼的头衔!
“今日朕重登大宝必定有功者论赏,有罪者论罚!”一个罚字废帝咬的特别重,“来人啊,将乱臣贼子南宫城带上来!”
很快南宫城就被人五花大绑绑上大殿,跪在大殿中央,低垂着头,周身散发着一派死气,就跟个没有魂魄的空壳一样。
“逆贼南宫城,不顾君臣,不敬亲父,不亲兄弟,软禁父兄,残杀忠臣,图谋叛乱,实乃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罪不可赦!推出午门,斩。”
第一刀,直接砍在自己儿子脑袋上。
众人一惊,连问罪的程序都省了,直接定罪,诛杀亲子,这分明就是在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如今的废帝显然不是以前那个假仁假义的皇帝,现如今他已经彻底释放了自己,不再装模作样。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不服他者,就算是亲生儿子,他也照杀不误。
“恳请父皇手下留情,皇兄有错,但他毕竟是儿臣的兄弟,父皇的血脉。我们南朝几经磨难,兄弟相残,父子相残这种事实不能继续发生了。
皇兄错了,但是他已经付出代价了,还请请父皇看在儿臣的面子上给皇兄留一条活路。儿臣愿意用性命换皇兄一命!”
南宫钰从人群中走出,跪在众人面前,一脸痛心疾首,若不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真以为他是多么的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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