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调查,郑良巍根本是读新闻看哪个被形容得该死就筹划去抓谁带回家里来虐杀。
也难怪媒体会将这种人吹捧为现世游侠了。
“这种自以为是的变态,死了也能折腾出抛尸案这种最能激发媒体兴奋的热点事件。”温顽评价完毕,再次果断地做出结论,“不是郑良巍,还能是谁?”档案上还有一张照片,一个中年男人阴郁地盯着镜头,目光涣散,紧紧地抿着嘴唇,一脸青色。
温顽完全能想象出这张脸杀人的样子。
白宇撑着桌子,贴在蒋叶希身边盯着纸看他的记录,“替天行道?哼,就这种人?”
“你很讨厌郑良巍?”温顽问。
“那你喜欢他?”白宇反问。
温顽当然摇头。
白宇重新将憎恨的目光投向那张照片,“我就是为了将这种人渣绳之以法,才会做警察的。”
“很遗憾你不能将它绳之以法,它已经死了。”温顽笑笑,“而且我会再杀它一次。”
“是吗?可惜我不能亲眼目睹。”
“对,很可惜。”温顽点点头。
鬼不显形,她也有牛眼泪,但是给白宇也没用,这次的郑良巍出现时,除了她本人以外的其他所有人都会昏睡,之后白宇只能通过录像来查看现场情况。录像是不可能拍到郑良巍本鬼的,所以白宇这次还真没机会亲眼目睹了。
“你也不怕我被翻盘?”温顽笑着打趣。
“喂,你别说丧气话,才不会那么倒霉呢!”秦飞在旁一脸自信地帮她打气,“不就是区区一个郑良巍吗?去年还不是被我们警局的人抓了?大不了再抓一次,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温顽瞄他一眼,“今天他不是来过了?你奈何他了吗?”
秦飞哑然片刻,别扭地说:“……现在他是鬼,情况有点不一样。”
“那就不要替我把话说得太满。”温顽亲身体验过,太自信很容易被翻盘。
所谓黑马,冷门,就是这么回事。
“做事的是你,你也不怕诅咒到自己?”秦飞一脸无语。
“有一句名言,胸有成竹的人才不会一脸拽样。”温顽曰。
秦飞思考半天,问:“哪有这句名言?谁说的?”
“扶危济困温道长。”
“……你是不是想说‘古道热肠’?”
“哦,rry啰。”温顽欠欠地扭脸给他看后脑勺。
“你赶紧吃饭,然后睡一觉,明天你可是要二十四小时都打起精神的!”蒋叶希提醒。
“我正打算休息呢。”温顽搬着小板凳边吃饭边说,“但你要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是什么?”
“……我醒来要用。”温顽说完剩余的话。
“所以,我问你‘是什么’?你要我准备什么东西?”
“太多太杂,我写给你吧,一下午时间,一定要准备好。”温顽严肃地说。
这次她只有一次机会,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她倒也不想赌命,但是,这回的杀手已经挑衅到她本人了,当她有九成把握时,怎么可能不还击?温顽从来都不是老老实实挨打的人,就算是一个月前,她手上有一块板砖也敢去砸变态的头,何况是道术与鬼术共修后的今天?对付的又是一个变态杀手,她更没什么心理压力。
唯一的压力的是,这次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
夜。
十一点半。
白宇和秦飞都在门口磨磨蹭蹭。
温顽抱着手臂紧盯着两人,“都出去。”
“我们非得要走?”白宇悄悄看了一眼办公室里,“就留你和蒋警官两个人?”
“对。”
“或许我们留下也没关系吧?”秦飞说,“郑良巍貌似有规矩的,不一定会伤害我们?”
“拿命赌,你敢赌?”温顽问。
秦飞无话可说。
白宇又问,“那为什么蒋警官能留下?”
“如果他睡着了,我就知道郑良巍到了。”温顽果断地说。
“那为什么他可以赌?”白宇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他乐意。”温顽一句话就堵住他的嘴。
白宇也无话可说。
“算了算了。”秦飞拽着白宇往外走,“我们出去吧,反正留下来也是给他们惹麻烦,你能抓鬼吗?我也不会,蒋哥至少跟她是同道中人,能帮上点忙,我们什么也做不到。”
“对,所以都出去吧,不用太担心,我能把事情解决。”温顽把两人推出去,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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