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王锵呢?”她连忙转移话题。
孟仁律的表情就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冰水,拉下脸说:“你问他干嘛?”
他这上天入地的翻脸差度顿时令温顽郁闷又疑惑:“你不喜欢他吗?”
不喜欢都算是委婉的说法了,孟仁律这脸色显然是厌恶。
可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温顽记得,之前她提起孟仁律时,王锵的态度显然是不认识,可如果昨天才认识,那一个晚上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孟仁律这么讨厌王锵?虽然王锵这人是够讨厌的,也不至于这么快把一个人的好感挑衅到冰点吧?
“他也说你有血光之灾?”温顽只能猜测是这个理由。
然而孟仁律一脸费解地问:“什么?”
温顽了了,不是。
她还没琢磨清楚孟仁律怎么会讨厌王锵,事件的主人公就进了病房。他一点没察觉到孟仁律瞬间转化为凶狠的情绪,高兴地打量着温顽,笑着说:“看来你恢复得不错,这么快就苏醒了,而且看样子挺有精神。我和师兄的眼光没错,你果然很有天赋。”
“我进医院的事,你告诉小乔了吗?”温顽略过孟仁律单方面的敌视。
“当然,她本来说要过来看你,但我告诉她你没大碍,她自己还生着病呢!”王锵说,“看你精神满满,恢复得不错,应该马上就能出院,怎么样,能起床吗?”
“我看她需要好好休息!”孟仁律突然插话。
“但我觉得……呃。”王锵与孟仁律对视的瞬间,被他脸上凶狠的敌意吓了一跳。
温顽连忙打圆场:“我也觉得我可以出院,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什么事比你休息更重要?”孟仁律陡然将凶狠的表情转向她,虽然没有面对王锵时的满脸敌意,但咬牙切齿的样子也颇为惊人。
温顽甚是郁闷,我又什么时候得罪了你呢?
与恶念融合后,孟仁律的智商直降,说话爽直且过于果断:“你躺着,至少让大夫再给你……”
“大夫?”温顽噗嗤一笑,“原来孟先生你也喜欢看古装剧。”
王锵疑惑地将目光投向孟仁律,若有所思。
“总之你要好好休息。”
“我看我已经躺了很久吧?”温顽反对,问王锵,“我睡了多久?”
“你以为呢?今天周四。”
温顽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光明媚:“……那我就睡了一个晚上?”
“所以我说你天赋高,你发动了金光神咒,竟然毫发无损!真是古怪,难道你确实是个天才,而我们没看出来?”王锵疑惑地自言自语。
温顽越发凝重地将双手藏在背后,笑得十分尴尬。
“对,才休息一个晚上,就得好好休息。”孟仁律见缝插针。
“你这人到底什么毛病?就非得把她按在床上不可吗?”王锵不悦地问。
温顽默默插嘴:“……这话很有歧义啊徒弟。”
“徒弟这话不要当着外人说!”王锵扭头朝她大吼。
“我是外人?”孟仁律勃然大怒。
“不然呢你?”王锵忍无可忍,他被莫名其妙攻击了半天终于开始正式反击。
“你是她徒弟?”
“要你管?”
“我怎么不能管你?”
“你谁啊?”
“喂你们别吵了,跟三岁小孩骂街似的丢不丢人尤其是你啊徒弟……”什么叫火上浇油式劝架?温顽进行了示范。
“告诉你了徒弟这称呼别在外人面前用!”王锵喊道。
“他真是你徒弟?”孟仁律心情复杂地追问。
温顽后悔劝架了。
幸好他们又重新吵起来。
“我是不是她徒弟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
“你谁啊这么自以为是?”
孟仁律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你……”
……
“啊!!!”一声尖叫,打断了病房内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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