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洗白白之后换上的衣裙。
粉色的鲛纱所织造的衣裙薄如蝉翼,无风自动,看上去飘飘欲仙。
更衬的她肌肤如雪。
有道是女大十八变,阮绵绵长成了大姑娘,外貌自然也有不小的变化。
小时候的她一张娃娃脸娇憨可爱。
长大后下巴稍微尖细了点,但笑起来时候还是带着点婴儿肥,瞅着灵动秀美。
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那般,长睫如扇,顾盼间像是蝴蝶在扑朔着翅膀。
“这身衣裳又是新作的吗?”阮绵绵诧异道:“我不是才裁了新衣吗?怎又做新衣裳了?”
“北阴叔叔打牌输了好多钱,这段时间冥府上下都提倡节俭,可不能这样铺张浪费。”
宝珊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就别操心了,这是鲛族新上供的鲛纱,各宫都有,太子殿下说这颜色适合你,便让子都神判给帮着做的。”
“原来是子都叔叔的手艺呀,难怪这么精致。”
阮绵绵忍不住摸了摸衣裙,喃喃道:“那我下次炼丹可不能穿这衣裳去,要是炸毁了得多可惜。”
宝珊听到这话实在哭笑不得。
刚刚才被太子殿下给训斥了,怎么又想着去炼丹了?
这小祖宗还真是不长教训!
阮绵绵被云朝娇养了十年,虽已成人,但实实在在还是少女那般的性子。
换而言之,云朝将她保护的极好。
从汤泉池里出去,阮绵绵又恢复平日笑吟吟的小样子。
她四面环顾没见着云朝,便提着衣裙一路小跑往他书房那边过去。
跑得气喘吁吁,到了书房,刚迈过门槛,结果脚下被槛一绊,整个人就往前跌去了。
完蛋!
阮绵绵闭上眼,下一刻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怎么越大越冒失?”
云朝抱住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阮绵绵抬起头,冲他嘿嘿一笑,“太子殿下还是这么厉害,每次我摔跟头前都能接住我!”
云朝一手还拿着兵书,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阮绵绵站定后就要离开他的怀抱,但见他没有松手的意思,便伸出小指头戳了戳他的手臂。
云朝眸光晦暗不明,有些深沉。
这些年阮绵绵日渐长大,但两人间的关系却没有一点进展。
也不知是否因为他这些年忙于四方征战剿灭凶兽的缘故,并没有太多时间陪着她。
反让两人间不如过去那般亲密,有时还有些生分。
那声美人哥哥,足足有好些年未曾听她叫过了。
“太子殿下……”阮
绵绵又小声唤了句。
云朝回过神,松开了她的腰,转身往里去。
阮绵绵跟在他身后,一并进去。
云朝重回位置上坐下,她就在边上杵着,好一会儿过去后,云朝才抬起头看向她:“你还有事?”
阮绵绵眨了眨眼,“没有啊。”
“没有就回去禁闭。”
“又禁闭?!”她忍不住拔高音量。
“本君说过,不许你再碰丹炉。”
“可是……”
“没有可是。”
阮绵绵小脸登时气鼓成了一个金鱼。
云朝看了她一眼,不搭理她。
片刻后,见她还是那模样,有些头疼的放下兵书,揉了揉眉心。
“上次你炼丹险些让自己毁容,上上次被炸断了手臂,上上次背后皮开肉绽……”
云朝不疾不徐说着,掀开眼眸,紧拧着眉头:“你是不怕疼,还是当自己的铜皮铁骨?”
“我不怕疼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阮绵绵小声咕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