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鱼对视了一眼,噗通跪在了地上:
“陛下,我们自知有罪!全因我们疏忽管教,才让奕欢作恶害人!”
“她犯下杀孽,理当受惩,只是她毕竟年幼,请陛下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们愿意与她一起承担罪责,求青衣王陛下开恩!”
青衣懒洋洋的听着他们的哀求,毫无动容之色。
“既来了,那顺道就在今日把这事儿给了了。”
她打了个哈欠,目光落在两鱼身上,眉头拧了拧。
手指一勾,池塘中一泓清水飘摇了出来,凝成两个水球,啪嗒撞在两鱼身上,差点没把他们骨头给拍散。
亦双银华一声惨叫,还以为自个儿就此要交代了呢。
结果一睁眼,发现自己水嫩的肌肤又回来了,惊喜不已的抬起头。
“你们不要脸,本座还要眼,丑的辣目。”
两鱼心怀感激,又不晓得该如何说。
这位青衣王陛下即便施恩于人,偏偏也要搞的好像欺负人似的,真真是叫鱼为难呢。
云中月这几日形容狼狈,说是借酒消愁也不为过。
青衣带着两鱼往那院子走,半路遇到过来的萧绝和墨池。
她眼睛一横就止住了两人的啰嗦,明媒正嫁的夫君和心怀‘不轨’的小三,只能老老实实的在边
上跟着。
刚到云中月的院子口,还没迈进去就闻到一阵刺鼻酸腐的酒气。
“呕——”
青衣扭头就是一阵呕,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连那几块糕饼都吐出来了。
萧绝赶紧帮她拍背,从袖里乾坤里拿出早就备好的水囊,供她漱口。
青衣吐完,小脸一片狰狞,挥手一施法,就是一阵狂风袭来。
那狂风直接化为龙卷,院子里一阵尖叫。
须臾过后,臭气终于被吹散。
青衣漱口结束,推开自家男人,黑着张脸直接冲了进去。
整个院子几乎已被狂风席卷成了垃圾场,柱子都差点给卷塌了。
院子里的下人早就被风给丢了出去,就剩下云中月躺在院子里,在风眼子里被卷的头晕眼花。
一身衣服都给绞成了溜溜。
青衣一脚就跺他脸上,“长得又丑,人又渣,你还有脸搁这儿借酒消愁。
屎壳郎瞅着你这货色都要说一句真香,装情圣谁给你的勇气!”
云中月直接被跺掉了门牙,牛大一坨爷们居然抱着头,呜呜哭了起来。
青衣这会儿真是连拿鞋拔子怼他都嫌脏脚,这货色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这辈子才投胎成了王爷的?
是不是她阴司下头哪个老鬼瞎了狗眼,写错了判词,才让他捡了
个大漏?
亦双和银华看着云中月那模样都禁不住皱紧眉头。
二姐(妹)眼瞎啊,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这男人的?
横看竖看都不值得啊!
“当初只觉得他窝囊,现在瞧着怎如此可憎。”银华忍不住道。
墨池睨了这姐弟二人一眼,淡淡开口:“人妖相恋大多以人渣结尾,瞎眼的妖不比瞎眼的人少,有何奇怪。”
亦双和银华不识墨池真面目,以他两人的道行自然是看不破墨池的修为的。
只是见他和萧绝联袂过来,一路上与青衣举止亲昵,想来也是一方大佬。
这会儿听他提及人妖恋,言辞间多嘲讽,不免怀疑起其身份。
“您是……?”
墨池没有搭理这两条蠢鱼,还是桃香好心告诉他们,“这位乃是妖界太子爷,我家王爷的手下败将。”
墨池瞪了这妮子一眼,胆儿不是一般的肥!
要不是怕那死肥猫哭,真想把她给剥了扎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