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烟跑了,楚子钰也不在。
苏子衿坐回位置上后好不失望,早知道,她就跟着画烟一起溜回上官府得了。
在这儿干坐着简直没意思的很。
她那人间便宜爹,上官晔也被朝臣们给拉去喝酒了,这会儿身边坐着的就是上官家那几个不省心的便宜姐妹。
借着除夕这东风,容氏母女也难得被拉出来放了放风。
她虽被上官晔给冷落了,但明面上挂着上官家主母这个名头,既是来宫中赴宴,上官晔总不好让妾室随同,只能将她给带来。
小脑残这段时日在上官府过的叫个滋润,未来的东宫太子妃,有太子殿下罩着,公主殿下宠着,谁敢给她脸色看?
上官晔这便宜爹就差没把她当菩萨给供着了。
“碧螺,咱们回府吧,这儿坐着太无聊了。”苏子衿对身边侍女道。
碧螺面露难色,“小姐,皇后和贵妃娘娘都还在上面坐着呢,咱们现在走怕是不好。”
“哎呀,我们偷偷溜走,没人会注意到的。”苏子衿小声道,她真是要被憋死了。
尤其是刚刚出去还撞见那变态楚子翎,虽说那死变态这会儿还没回来,但一想到与那家伙坐在一个地儿吸的一片空气,她都犯恶心。
“好吧。”碧螺为难的点了点头,她刚刚起身,不知是谁从背后忽然撞了她一下。
“哎呀。”
碧螺一下子摔到地上,动静闹出不小。殿内一瞬安静了
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
碧螺脸涨的通红,就想爬起来,可这一下摔得有点狠,脚也扭伤了一时间竟站不起身,苏子衿赶紧要将她扶起来。
目光忽然落在碧螺身前的一件东西上。
那玩意骨碌骨碌的在地上打着旋儿,转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停住。
“呀!这不是贵妃娘娘的东珠戒指吗?怎会从这婢女身上掉出来。”不知是谁叫了一声。
碧螺脸色唰的白了。
群臣女眷纷纷探目过来。
刘贵妃闻言一愣,一看自己手上,脸色微微起变。
“怎么回事?”杜皇后状若疑惑的问道,她身后的嬷嬷即刻过去,走到碧螺身前捡起那枚东珠戒指。
“皇后娘娘,是这婢女不小心跌倒冲撞了宴席。不过从她身上却掉下了这枚东珠戒指,老奴瞧着眼熟,此物似是贵妃娘娘的。”
老嬷嬷将东珠呈了上去。
杜皇后拿过瞧了瞧,睨向刘贵妃,“这枚东珠本宫记着,是妹妹你刚进宫时陛下赏的吧?”
刘贵妃笑着点了点头:“姐姐好眼力,瞧我这记性,许是刚刚出去不小心拉下了叫这婢女捡了去,还好没丢。”
“这戒指戴在手上,好端端怎会落下呢?再者,本宫今日也没瞧着妹妹你戴着东珠戒指啊。”杜皇后笑吟吟道:“陛下所赐之物,想来妹妹也没胆子送人才对。”
“自、自然。”刘贵妃笑容有些僵硬。
“如此
说来,便只有一种可能。”杜皇后笑容唰的阴沉了下去,看向碧螺:“此女是上官家小姐的贴身侍女吧?呵,想来是经常跟着自家小姐出入贵妃寝宫,瞧着此东珠后心起贼念,想要纳为己有,大胆行了偷窃之事!”
“冤枉,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没有做过,奴婢是冤枉的!”碧螺脸色煞白,不断解释。
苏子衿见状赶紧冲出来,“碧螺她不是那种人,这东珠戒指根本不是从她身上掉出来的!”
“上官家姑娘好大的威风,本宫还在说话,轮得到你开口?!”杜皇后声音一厉。
苏子衿咬紧唇,心道你个破落皇后算个球,姑奶奶叱咤风云的时候你还在你老母亲肚子里听你爹弹琵琶呢!
可是……
她这会儿只是人啊,众目睽睽下去和杜皇后卯,只会应了那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