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间,变出桌椅酒水。
一道身影紧随出现,乃是玄羽的面貌,只是往前行走间,玄羽的肉身轰然倒地,萧绝自肉身中走了出来。
墨池面不改色的幽幽看着他,右手微举:“帝君,请。”
萧绝微撩长袍,于他对面坐下。
墨池随即落座,勾手间,杯盏满斟。
萧绝看着眼前这杯酒水,未饮。
墨
池依旧面挂着笑容,睨了眼他的杯盏,勾唇道:“帝君特意找上门来,可是有话想说?你我之间并无交情,倒也不必客套那么多。”
“如此甚好。”萧绝淡淡道,抬眸看向他:“你与衣儿是在流离之地相识?”
墨池眸光幽幽一动,眼中闪过一抹蔑色。
“本太子还当北阴大帝是何等人物,如今看,也如世间其他庸俗之辈一般,只是个干醋酸男一般。”
“大帝亦是庸人,她乃我所爱,如何酸不得?”萧绝面不改色道,斜睨了他一眼,举杯浅酌,“有资格的醋,总比没资格的醋,要好吃些。”
墨池眉梢抽了抽,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
“我与小衣衣的确是在流离之地相识,不过这事,她绝不可能亲口告诉你。”墨池漫不经心道,替他斟满杯,“所以你这糟老头子,除了爱吃干醋外,还有阴险卑鄙?”
墨池言罢,呵呵一笑,半点没有所谓的敬畏之态,轻慢的像是在与一个熟人损友说话一般,“让我猜猜,定是你偷听来的?”
对于他的不敬,萧绝脸上却没半点恼色。
“说是偷听,倒也没错。”
流离之地,他是早就猜到了。第一次见面时,墨池在界门外对青衣比了个口型:
流离。
当时他瞧见了,只是并未作声,那小家伙有些事不欲为旁人知,他便也由着她,便装作不知情好了。
只是今日在无忧洞外,他听到了她亲口说……
“她在流离之地时,便已入魔了吗?”萧绝轻声问道。
墨池脸上傲慢的笑意忽然一滞,看他的目光陡然锐利。
他竟然知道了那渣女入魔的事?!
墨池沉默了片刻,嗤笑了起来,“原来你今日找上门来,是要问这个?若我记得没错,当年的除魔令乃是你亲口所言……”
墨池眸光深沉的看向他,眼中有不加掩饰的杀意,“所以,你准备如何?”
萧绝短暂沉默,抬头看向他:“将魔找出来。”
墨池眸子微眯,几分怀疑,“找出来?然后呢?”
“然后便是孤的事情。”萧绝淡淡道,“流离之地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这一步棋走的挺好,那玄胄已生魔性,可先拿他做个尝试。”
尝试?
尝试什么?
墨池真有些被他搞迷糊了,不过萧绝既这么说,那是不是意味着……
“你不杀青衣了?”墨池挑眉道:“你这可是打自个儿的脸啊,北阴大帝。”
萧绝仍是那副平静如水的样子,淡淡扫了他一眼,“脸面与她比起来,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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