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虽常常自诩娇花,但未曾正儿八经当过一日娇花。
或许烨颜未走前那段短暂的懵懂岁月里,她曾体味过被呵护的滋味,但实在太过短暂,短到让她自己都记不清,被人保护,亦或是放在掌心宠着……是什么滋味。
好像也没多了不起嘛。
青衣皱了皱小鼻子,怎还叫人不太舒服。
心里鼓涨鼓涨的,鼻头还涩涩的,倒像是她小时候在冥府前挨揍时哭鼻子的感觉,但好像又没有那种伤心的滋味。
就是怪怪的,不太真切。
又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仿佛心头最坚硬的一处铠甲将要被软化,让她不太适应。
有些不自在的把手从萧绝掌心抽离,她眼神瞥到另一边,嘟囔道:“夫君的用处那可多了,生气了打着玩,开心了逗着玩,还能拿来睡觉,无聊了还能一起生个小崽子。”
萧绝听到她这话登时被逗乐了,这小家伙啊。
唉,在某些方面还真是蠢蠢的。
也不知道她是真机灵还是假机灵。
到底还是个小女孩儿。
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萧绝宠溺的叹了口气:“好,以后随便你玩。”
这话听上去……
青衣脸一红,瞪过去:“瞎说什么大实话!”
本有些凝重的气氛,这
会儿倒欢腾了不少。
“晚些时候我陪你下一趟阴司吧,去阿鼻看看,省的你不放心。”萧绝把她抱起来放到腿上,眸光幽幽一动,“秦广那边,我倒有法子可试试,能否撬开他的嘴,只不过他要吃些苦头。”
青衣眉梢一挑,“搜魂术?”
“类似。”
她也不是没想过这法子,不过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她虽是阴司霸主但说老实话,法术这种烧脑壳的精巧活路她……虽会,但大多不精,厉害都厉害在真刀真枪肉搏这种事儿上。
搜魂术嘛……也会,但是对上秦老脏那老鬼,估摸着用处不大。
啧,谁叫她是一个只会打架的学渣!
还好,有个学霸男人。
“三千大神术你该不会都会吧?”青衣睁着眼睛有些崇拜的看着他,眼里都快闪出小星星了。
“大神术可不止三千,”萧绝刮了刮她的鼻子,“一看就知道你没好好学法术,都会些什么,说来我听听?”
青衣立马心虚了,唠这嗑她瞌睡就来了。
“咳,你管我会什么,反正打架能赢就成。”青衣咕哝着,立马趴他腿上开始装死。
见她这心虚的小德行,萧绝不免想笑。垂眸间想到她梦中那黑袍人,眼中多了几分沉色,那人会
是谁呢?
楚辞离开王府也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现在查到了些什么。
马车在人少僻静的东直门停着,萧绝步行上殿早朝,让她在马车上歇着或是回千秋殿睡一觉,下了朝他再过去。
青衣不耐烦的让他赶紧滚蛋,抱着食盒在马车上用完早膳,沉吟了下,还是带着肥猫先回了千秋殿。
有件事一直拖着倒是要抓紧处理一下。
回到千秋殿,青衣把玉瓶交给肥猫,道:“晚间我与老白脸要回一趟阴司,你带着穆容淳的魂魄去东宫入梦,让他们母子最后见上一面,了了穆容淳的心愿。”
青衣说着顿了下,仍不太放心:“记得看牢了她,她对炎帝怨念未消,若再作乱,魂飞魄散都赎罪不得,到后面这些罪孽都是要报应在楚子钰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