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华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扑面而来,让毛翔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毛教授,尊重是相互的,我希望我们之间最好不要出现不愉快的事情,否则对双方都没有益处。至于这次的计划更改原因,我已经给你说了一个大概,如果你想知道细节也得要等……”
“等?我等你奶奶的头!老子不干了,从此刻起,我退出这次行动!如果你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就是我的决定!”毛翔的愤怒达到了顶峰,脸色涨红着质问钟清华,身体也因为过于激动而颤颤巍巍的抖动起来。
钟清华没有因为毛翔的暴怒言行而表现出太大的异样,反而气定神闲的将身子移动到了毛翔的正前,方死死的盯着毛翔的眼睛:“我说的等有两个含义:第一,等到一个你没想到的结果出现;第二,等一个可以替代你的人出现。很遗憾,第一个等待对你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
“你想干什么?”毛翔感觉到那份危险更加浓重起来,他愤怒中带着丝丝恐慌,胡乱的向四周看了一眼后,又把目光重新锁定在了钟清华身上。
空气凝固在两人的对视中……
指挥室的智能中控门缓缓打开,金梅花信步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位身材魁梧,外形俊朗的青年男子,器宇轩昂,气度不凡。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两人走到了钟清华跟前。
“清华,人到了!”金梅花丝毫不理会众人的目光。这个指挥室,若有陌生人进入必须要经过严格的审批程序,在采集所有的身体数据之后,在加载上高密度的屏蔽设备才能在护卫的监护下进入。而这个青年男人似乎并没有经过这些繁琐的程序,而是在金梅花的带领下直接走了进来。
钟清华这时才扭转头来看了一眼两人,阴沉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来了,准备的如何?”
金梅花略微一侧身子,将空间让给了身后的男子。
“报告首长,一切准备完毕,等待您的指示!”
“很好!”钟清华终于将面部表情重新放松下来,回头对毛翔说道:“这一位就是可以替代你的人,也就是我刚才所说的等待的第二个含义!因此,你的退出似乎对我来说不会存在太大的影响,当然,如果你现在悬崖勒马,浪子回头,我仍然会给你一次机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
“替代我?”毛翔一脸的茫然,他不知道钟清华的这种“替代”是何种含义,是一种字面意思的身份替换,还是专业技术的角色替换。在他的认知中,自己的岗位除了魏志明能勉强操作之外,在整个基地,甚至放眼整个大夏都不可能找出第二个人来。那么这种替代的真实意义又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毛翔断然一笑:“好啊!你钟清华手眼通天,竟然能找到熟练操控新生系统,且完全掌控情绪疏导系统的人才,我不得不恭喜你了!”
“哈哈哈!”钟清华仰头大笑,带着一种肆无忌惮的蔑视和自信。
“毛翔,我接受你的恭喜,但是我又不得不为你感到遗憾,你知道自己的愚蠢有多么的可笑吗?不不不!是可怜,对,就是可怜,这个词汇能更加准确的描绘你!你以为的所谓成果,只不过是某个历史阶段的产物,它不会一直独领风骚的,这个世界的变幻莫测不是谁能把控的,况且,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基于一个更高的平台来研发你那套系统,会出现令人惊喜的结果。毕竟有了更多的数据支持和经验引导,做起来既快捷又省力。我身边的这位青年才俊便是新生系统的最佳人选。”
毛翔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钟清华会对他的退出波澜不惊,本以为可以以此来要挟他对计划做出改变,看来一切都是钟清华事先设定好的,那么华氏三兄弟的最终去处自然也在他的布局之中。
所有的美好设想都在钟清华的原形毕露中走向尽头,毛翔近似绝望的环视了一下这个他无比熟悉的工作环境,一种强烈的屈辱和悲哀涌上心头:“钟清华!你个卑鄙的东西!居然能把偷窃别人的成果说的这么堂而皇之,你真是无耻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