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阳,永远是那般舒适而又慵懒。
一声下课,树倒猢狲散。
小姑娘收回小手,小脸微微羞红,转过身但还是故作大气,“喂,炎炎炎,走啦!”
夏焱眼神说不出的清澈,望着小姑娘,微笑着,不说话。
女孩更加羞恼,只觉得对方更好看了,“你看我干嘛,臭不要脸!”
“老大,我有些事情,今天你自己早些回家。”
“哦。”
“别贪玩。”
“本小姐懒得理你。”
小姑娘背着小包裹,蹦蹦跳跳走出大门,然后又回头小心翼翼看了眼那个该死的家伙,发现后者仍然静静望着自己笑着,于是做了个鬼脸,转身大步离去。
夏焱看着小姑娘离开的背影,面带笑意,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良久,他才收回视线。
夕阳落下,暮色袭来,涌入学墅,门口的光被阴影替代。
门口的喧闹声和吵闹声也逐渐消散。
夏焱,或者说秦沐,转过头,看向课堂后方座位上那个藏在阴影之中打着哈欠的中年人,弯腰作揖,微笑道:
“老师。”
牧尘抬起头,微微挑眉道:“这就醒了?”
秦沐神色平静,轻声道:“不知道为何,刚才她握着我的手,脑海中就想起了很多记忆,然后花了些时间消化,这才醒来。”
牧尘笑眯眯道:“挺好,挺好。”
沉默了会,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老师的修为和道行....果然每一次接触都会有不同的想法。”
牧尘漫不经心,笑着道:
“上一世,她醒得早,所以一直在努力追赶你的脚步,作为一个女子,很累的。”
“既然这一世,你醒得早,那就多照顾一点。”
秦沐认真点头,“是。”
....
日子简单而又朴实,转眼便过去数年。
修行界之中,出现了一个罕见的修道天才。
按道理而言,修行界中所谓的天才多如牛毛,并不出奇。
但此人却是极为不走寻常路。
据说是从中州一座儒家学宫出道,仅仅读了两年圣贤书便读出了世人之中所谓的儒家法相,浩然之气。
据说那一日,少年言出法随,浩然气汇聚成一座千丈法身,甚是骇人。
就在众人以为儒家要出现一位了不得的年轻圣人时,这个不知来路的年轻天才突然不读了,消失不见。
就在所有儒生不知所措时,发现那人竟然转投禅宗,潜心修佛。
举世哗然。
一个年纪轻轻便能形成儒家法相的年轻人,竟然浪费那一身天资,拜入禅宗,让人费解。
可更让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在那座最为着名的禅宗寺庙内修行两年后,这个家伙...又消失了!
算命铺子旁,李守看着这封从儒家学宫之内寄来的信,神色思索。
怪才。
作为儒家这一代的领路人,儒家出现了这样一位怪才,他自当要看重。
但即将千年大劫到来,哪怕是他,也自然顾不上许多。
他抬起头,便看见门口铺子旁,已经身条略显修长的白净少女双手抱着胸,看着铺子里,横鼻竖脸的,满是不顺眼。
李守转移视线,铺子里面角落。
牧尘前辈坐着,夏焱靠在一旁,两人窃窃私语,嘀嘀咕咕,很是神秘。
这些日子二人似乎莫名关系就变得极好,天天躲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
说的话就连他都迷迷糊糊,听不清楚,看起来是牧尘前辈设置了某种禁制。
“老师,三教合一的大道,我觉得还是很难。”
“当然难,为师当年那时候,佛道并肩,都难以彻底融合,更何况再加上人间人族繁衍出来的儒教一说。”
“那老师,最大的吞噬之道便是如今的天道,这座人间的生灵该如何破局?您又该如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