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看到石矶露出这样的神情，敏锐的察觉到什么，神情微微一僵，有些试探性的问道：“难道……”
石矶点点头，又摇摇头，目光凝重的望向下方的敌军，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其他人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纷纷停止了议论，凝重的氛围在空中流淌，宛如要将众人压得窒息而死。
燃灯道人骑着一头白色灵鹫，降临汜水关上空，刚一降临，便将自身威压尽数释放开来。
一瞬间，可怕的威压化作银白色的海浪铺天盖地的淹没了整个汜水关，哪怕是经过重重改良也无法将这股威压完全抵挡。
仅仅是一缕威压透过大阵落入关内，就让无数守军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元神仿佛坠入万年冰窟当中，冷得他们感觉思维都要被冻僵了！
“你们是在等帝凡回归?本座可以告诉你们，不必再等了，因为你们的人皇6已经死于混沌当中！”燃灯道人的声音响起，瞬间传遍整座汜水关，且还随着风越传越远、越传越响亮。
略带戏谑的声音回荡天地间，哪怕是听力几近于无的老翁，也清楚的听到了这段话！
石矶脸色一变，一步站出，怒气充盈道：“老匹夫，你休要在这信口雌黄，人皇怎可能死！就算你死了，人皇也绝不可能死！”
“就是，这等粗劣的手段亏你也用的出来！”哪吒跟在后面附和道。
其余人的脸色也都没有多大变化，显然并不相信燃灯道人的话。
燃灯道人嗤笑一声，早已想到了这一结果，也不意外，只是大手一挥，便将昔日所见之场景重现了出来。
这种留影神通并不算什么高深法术，基本上只要不是太拉胯的神仙都会使用。
一瞬间，巨大的留影出现在天地间，留影中呈现的内容赫然是时辰道人自爆后产生时间漏洞，然后将帝凡强行拉入进去的画面！
所有人，无论是大商这边，还是西周这边，亦或是隐藏在山野古林当中的散仙妖怪，都看到了天穹上的留影画面。
这一刻，天地陷入长久的安静当中。
哪怕仅仅是一道留影，他们也能清晰感受到那道时间漏洞释放出来的可怕气息！
“现在，还有什么话说?”燃灯道人笑道，脸上满是风轻云淡的自信。
在他看来，没有了帝凡坐镇的大商，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没有半点挑战性可言。
关内，众人呆呆地望着天上的留影，瞳孔涣散，神情呆滞，心中的绝望和悲痛逐渐满溢出来，呈现在脸上，化作泪水流淌而出……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是真的！”石矶摇头自语，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凄凉。
“大哥……”
“圣上……”
“人皇……”
其余人则是喃喃自语，叫着帝凡的各种尊号，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一般，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生气！
“不可能啊，大哥那么强大，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赵公明满脸痛苦的抓着头发，只感觉心痛如刀绞。
在越来越强烈的悲伤之下，就连坚不可摧的道心都出现了一丝动摇！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情况。
尤其是哪吒，双眼赤红的望着天上的留影，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满是乖张暴戾，如同走火入魔的邪魔，完全是丧失了理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