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临对面前的膜束手无措,他就那么站在那个空间里,看着对面困住自己的膜。
看着那层白白的膜,肃临在等,他在等自己从这个梦里醒来。肃临想如果梦醒了,自己多准备一些可以刺破这层膜的方式说不定下次再做梦的时候可以做些什么。只是,肃临等了很久,自己也没有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肃临伸手又一次摸了摸那层膜,还是像之前一样,软软的,滑滑的,很有弹性。肃临看着这层膜,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也不想再退回去,既然到了这里,这里是不一样的,那这里,一定就是出路。
那这个出路,到底该怎么打开呢?
肃临感到自己有些着急了。
在这个迷谷里,肃临已经呆了很久了,每天吃饭、练剑、睡觉、做梦,肃临不知道度过了多少天了,外面的世界,会怎么样?宣宜,她怎么样了?
想到宣宜,肃临又着急了一些。
肃临不由自主地将另一只手攥成拳头打向那层膜,只是,力量在那层膜的后退过程里瞬间就消失殆尽了,就像打在棉花里一样。肃临两只手都在那层膜上,他低着头,叹了口气。
不对,刚才,哪里不对!
肃临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两只手,一只手扶着膜,另一只手攥成拳头打在膜上,那层膜被那只手打到后退,肃临的拳头也没了力量。没了力量,但也没有感受到那层膜弹回来的力量,就是说,肃临的那只拳头打过去,那层膜就形成了一个包裹着肃临的拳头的形态。
肃临慢慢把拳头收回来,而那层膜跟着也回来,恢复了原样。
那层膜,好像有生命,有思想,会跟着肃临的手的触碰而变化,而且是跟肃临碰触的时候严丝合缝的,不会给肃临任何压力,也不会跟不上肃临的行动。
肃临又把隐峰拿出来,刚才他用隐峰划这层膜的时候,完全没有效果,就像是划不开一样。肃临把隐峰的刀刃放在膜上,然后慢慢的用力,并且趴在刀刃边仔细的观察。不仅观察,肃临还在感受着自己手上力道以及反抗力的区别以及变化。
肃临发现,原来,隐峰根本就没有划到那层膜!
是的,那层膜紧紧的贴着隐峰的刀刃,然后,然后随着隐峰的力量走向而移动,也就是那层膜躲着隐峰的刀刃的方法就是紧紧跟随而不被真的碰到!
不管肃临握着的隐峰出剑的力道如何变化,那层膜,都能紧紧的跟随,就像是一个身法极高的高手一样,让身边的人无法伤其分毫。
这,这要怎么弄?
肃临把隐峰收回来,重新看着这层膜,就像是看着一个有情绪的倔强的生命一样。
挠了挠头,肃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他就把脸凑到那层膜的前面,忍不住,他开口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或者,你是谁呢?要怎么样才能让我出去呢?你告诉我好吗?”
肃临就像个傻子似的,对着一片没有任何动静的膜问着问题。
空气中,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声音回答肃临。
“嗯,不说话是吧,行,你可以!”
肃临感到自己的情绪开始上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下意识的把脸贴到那层膜上,而那层膜迅速的反应贴着肃临的脸后撤,恰到好处的没有缝隙的和肃临的脸保持着距离。
这种感觉,让肃临恍惚的想到宣宜,那晚上,没有碰触到的宣宜的唇。肃临愣了一下,他忽然很想吻到宣宜,就像是那晚上的欲望一直被压抑着忽然在现在不想压抑了。又或者,这层膜对自己的这种不能碰触到的躲避,让肃临忍无可忍。
于是,肃临也像个执拗的孩子一样,把脸继续向着那层膜靠近,直到把整个头都埋进了那层膜里。肃临心想,有本事您把我的鼻子也贴近,不留空隙然后我就没法呼吸,哼,大不了憋死我,看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