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吓的一缩脖子,撇着嘴说道,“陆多根今天请假去密水镇,是打着送陆征明和陆乔去密水镇小学上学……”
说到这里,被周林华吓走的热情又回来了,“大队长,你说陆多根是不是疯了?他想送陆征明上学大家都还能理解,他竟然还要送陆乔上学……”
“他想送陆乔上学怎么了?”周林华没好气的打断她。
“陆乔是……”妇人张嘴就来,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周林华,突然惊醒,“陆乔是、是他的女儿,只要他乐意,自然可以送陆乔上学,不过听说他还放了话,说只要陆乔能读、想读,他就会一直送陆乔读书。”
“所以呢?”
“所以……所以,哎呀,别看陆多根平时干活挑三捡四的,还总是领轻省的活,混在妇人堆里,竟想不到是个思想觉悟这么高的人啊。”
“……”
周林华太阳穴直突突,也不难为她瞎扯淡了,挥手让她赶紧干活去。
呼。
周林华自己却用力沉下一口气,站在那里,愣了好久的神。
这个陆多根……
他咬牙切齿,却一时间想不到该怎么形容或者评价。
但这个事,他得找以前的老村长,也就是他爹商量一下才行,叶海燕离婚换孩子回城的事闹的大,乡里都知道了,还特意派人来问过。
都想着老陆家别把孩子给搓磨没了,竟不料陆多根把她当宝了?!
“爸,你说陆多根是怎么想的呢?”一路上又听到几个说法,但大同小异,周林华总结了一下,把事情和他爹周宜进说完,忍不住问道。
“难道他是要争一口硬气?叶海燕那天走时和他儿子说了,会送他儿子读书,说他儿子以后是读书人!陆多根便也把陆乔送去读书,是证明若那改了名叫叶凯的孩子还在老陆家,也能读书?也能当读书人?”
没等周宜进开口,他自己就分析了一波。
“你瞧着陆多根是那种会争一口硬气的人?”周宜进白了周林华一眼。
周林华摸摸鼻子,摇头。
周宜进掏出烟袋,周林华上前要帮他卷烟,他又是一个白眼,周林华只好坐回去,看着他抖着手慢慢慢慢的卷了一根烟。
“这事既然传出来了,肯定没跑了,不过现在学校已经开学了,要插班的话,总不是他陆多根随随便说一句就能成的事,你留点心,适当的出个面。”周宜进卷了烟没点,拿着手上转啊转,沉吟着对周林华说道。
“爸的意思是,我帮他这个忙?”
“帮个屁的忙,送孩子读书是好事,像我们这种贫农,愿意送女娃娃读书的那更是觉悟高,何况陆乔还是那么个特殊情况,陆多根乐意送她去读书,还用得着你这个生产队长说情作保才得行?”
“那你不是说不是他陆多根随随便便说一句就能成的事,又让我出面吗?”
“老子的意思是,学校有学校的规矩,可能要考一考,或者要综合一些情况来做安排,不可能随去随办的事,让你出个面,是让你在这事上沾点边……你个棒槌!”
周宜进气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想砸过去,可又舍不得,一个茶壶两毛钱呢,能割半斤肉回来了。
周林华被骂的缩了缩脖子,却也忍不住小声嘟囔,“还不是怪你说话总爱弯弯绕,还只说一半……”
“你当老子聋了吗?”周宜进舍不得茶壶,可以脱鞋砸。
伸手接住一只臭鞋的周林华:“……!”
看了看手里的臭鞋,又看了看周宜进,只能闷头认了,谁让他是儿子呢?!
他把鞋丢到周宜进脚边,“爸,你脚太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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