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怨你的父亲吗?”
真真的手忽然停顿了一下,但随后又恢复了常态,理所当然道:
“不会啊,爸爸对真真很好的,白天会带着真真一起逛街买菜,教真真唱好听的歌曲,晚上会给真真讲各种故事,真真坏了也会及时帮真真修好,做出新的肢体来.......”
真真回头看向许安远,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真真是假的,真真从一开始就知道。”
“即使爸爸给真真的这份爱并不属于真真,但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一起经历的记忆是真的呀。
至于爱......那本就是不可奢望的东西,真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所以真真现在只需要尽量帮助爸爸工作,让爸爸不要再那么辛苦就好啦。”
......
许安远沉默了。
他从未想过真真会给出自已这样一个答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真想的很开,想的很透彻,甚至想的比许安远自已还要透彻得多。
如果硬要比喻的话,她和许安远就像是两个极端。
她不去钻牛角尖,不去想自已是否是别人的替代,不去想自已活着的意义,她只想过好眼前的每一天,过好每一个片段,过好自已和家人生活的每一个瞬间。
在她眼中,这才是真正真实的、真正难能可贵的东西。
就像是许安静在自家阳台上种的那株小小的向日葵,它不需要去成为任何人的太阳。
它自已本身就是太阳。
而许安远,就是追太阳的人。
他不需要太阳给他多少的温暖,却也不允许太阳离他而去。
在太阳坠落于天倾之际,他总会义无反顾的冲出去,即使自身焚尽,也会将其重新举起在天空之中。
“对了,忘了给你介绍我亲爱的妈咪。”
真真忽然从地上跳起,三步两步跑到卧室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框,随后朝里面呼喊道:
“妈咪,我带客人回来啦!”
许安远顿时一愣,他的精神力刚才明明没有感受到家里有其他任何人存在的迹象才对,可看真真的样子,她口中的‘妈咪’似乎从一开始就一直呆在家里。
况且,真真刚才还在说自已是被爸爸‘做出来’的,莫非在制作真真的过程中,还有类似妈妈的角色存在?
一念及此,许安远顿时警惕了起来,真真或许对他没有多少敌意,但她的父母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毕竟,真真的成因,到现在还是个谜。
于是许安远暗中握住虚空中燃烧巨斧的握把,轻声说了一句‘打扰了’,接着便小心翼翼的跨入了那扇黑漆漆的房间。
可忽然,就听“啪嗒”一声脆响,空间中貌似有什么机关被触发了。
陷阱?
许安远浑身顿时一绷,接着迅速就要抽出巨斧挥砍,但下一刻房间内却忽然亮了起来,原来是真真拉开了窗帘。
光芒顿时从窗外涌入,房间内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清晰,而许安远也才同时瞪大了双眼。
就见房间的中央正摆放着一架生锈的缝纫机。
而缝纫机之上,一根粗壮的树杈从楼上延伸而下,直接贯穿了缝纫机。
那一刻,耳边似乎有风声呼啸,真真似乎在旁边兴奋的说着些什么,可许安远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直勾勾的看着那根树杈,虽然上面的生机已经完全散去,但是它身上散发的气息许安远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这是万象树枝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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