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的办公室十分亮堂,这归功于良好的窗位,更归功于莱茵哈特刚才砸出去的大洞。
光芒将空间充斥,可一墙之隔的另一边,却是无比晦暗的深渊。
“那个地方是……”
张涛的脸色猛地一僵,接着抽着嘴角道:
“喂喂喂,不至于吧?”
该隐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接着愉快的朝着黑暗的房间伸出了手,仿佛是在指引恶魔爬入人间。
然而下一刻,火光却如残影般猛地闪过!
该隐仅剩的左臂冲天而起,在半空便被燃烧的赤焰烧得灰飞烟灭,该隐惊愕的回头,却见许安远的巨斧已经朝着他的头颅而来。
——他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收到任何外物的影响,教授也好亚伯也好什么那些什么都无所谓,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砍下自已的头颅。
只要认定了一件事,那个疯子就会如倔驴一样死也要达成。
这简直,简直.......
跟自已好像啊!
该隐脸上的惊愕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无法遏制的狂喜,那是一种找到同类,找到族群的归属感和幸福感,那一刻之前所有的困惑都在此时烟消云散,该隐为自已掌握不了许安远找出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许安远和自已一样,都是倔‘倔驴’。
而一头倔驴又怎么可能甘心让另一头倔驴驾驭,让他来主宰自已的人生呢?
于是兴奋宛如欢快的鼓点在该隐心中敲动,那友善的音符似乎是想要拉近二者心与心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