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星星的泪滴。
风裹着雨水吹打在身上,丝丝寒意让许安远缩紧了身体,他看着雨丝忽然突发奇想,觉得此情此景是不是应该吟诗一首,或者哼几句有关雨的歌词?
但可惜他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做不出来,他只能张着嘴站在雨里,阿巴阿巴像个迷路的哑巴,不知道怎么走,也不知道走向哪里。
他在熟悉的地方迷路了。
许安远觉自已好像很煞风景啊。
风景不欢迎没有情趣的人,可他既不能写一首“山雨欲来风满楼”,又不能“西湖歌舞几时休”,白白浪费了这情这景,他还是回家睡觉吧。
等许安远生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已已经走出了学校门口。
可他一直在胡思乱想,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已的行进路线,也没注意到门卫大爷在他耳边大声的呵斥。
那呵斥声明明那么响亮,但他的耳朵里仿佛有一片绵密的水雾,朦朦胧胧一片,声音在其中跑的很慢很慢,还未等它传开,就被心绪的波纹自动消音。
许安远继续缓慢的走着,任由大脑乱想,耳朵起雾。
他只有像这样将自已隔绝在自已的世界中,才更能保持自已的坚定,以免被外界噩耗扰乱心神。
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然而这次他却没能将这种隔绝继续下去,一辆酷到没边儿的黑色路虎吼叫着停在了他的身边,车门打开,有力的臂膀猛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从封闭的世界中蛮不讲理的拽了出来。
许安远猛地一惊,他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可是熟悉的气味却让他身体一僵,任由那只胳膊将他一把薅进车里,扔向副驾!
“碰”,车门关闭,烟草的味道弥漫开来,许安远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却见男人递过来一盒华子,朝着许安远扬了扬下巴。
“整一根?”
许安远深吸一口气:“你知不知道在大街上当众把一个高中生拖车里会让路人怎么看?”
“......绑架?”
“你还知道啊!”
许安远崩溃道:“会进局子的啊老马,你真的是个大夏人吗?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风马满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我从小在国外长大,近期才回国开始出任务。”
可他刚说完没一会儿,却又犹犹豫豫的问道:
“军官证能减刑吗?”
许安远长叹一声,这人也是无敌了,但你还偏偏拿他没办法。
随后许安远索性靠在了靠背上,头扭到一旁,淡淡道:
“什么事?”
“看你心情不好。”
“那你可猜错了,我刚刚经历了人生第一次走廊罚站,我觉得超酷的。”
“你骗不了我。”
风马叼起一根烟,用了个极其花哨的方式点着烟,朝着许安远你眨了眨眼睛,意思是‘看我这套帅吗’,可许安远并没有看他,他只好失落的将打火机收好,继续说道:
“你知道你刚才在我眼里像什么吗?”
“吴彦祖?”
“......你真幽默。”
风马叹了口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一个农场里有一批小毛驴,他们扯着驴蹄子快乐的在草场里面撒欢儿,可是有一天,上面忽然来了一批很重很重的货物,农场主让他们把这些货物从城北搬到城南。”
“然后农场主就看着驴子搬,但他忽然发现驴子中出了一头倔驴。”
“别的小毛驴扛不住货物了,人家都哼哼唧唧的去找妈妈哭,找更强大的驴子来平事儿,倔驴呢?倔驴扛不住了就在心里憋着,不会哭也不会叫,就靠着自身那点可怜的小劲儿跟生活死磕,扛不动也要一直扛,直到把自已累死。”
许安远仍然看着窗外,他淡淡道:
“听起来倔驴好像很蠢。”
“是很蠢。”
风马点头,但他随后却轻声说道:
“别的小毛驴懂得借力省力,是个聪明的选择,可倔驴有着心中自已的坚持,他看起来比其他的驴子更加出众,将来说不定能折服整个驴群。”
“但其实不管哪种毛驴都需要别人来帮他一把,不是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