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远远的看了看摔的稀烂的车辕,车窗,还有......断肢。
她并没有多高兴,反而有些害怕,急急忙忙的下了山。
她的身后闪出了一个人影,飞掠上了树枝。
山脚下一辆马车等在哪里,莲儿驾车,为了防止别人的怀疑,她们这几天找了个由头住在永安寺祈福,今天天不亮两个人翻墙出了寺院,下了山,在山脚下雇了辆马车便过来了。
沈茉轻坐在回寺庙的车厢里,呆呆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第一次杀人,她心里害怕,又有些报仇后的畅快。
杀害她儿子的人,被她杀了。
她报仇了。
麟儿,娘替你报仇了。
泪水再也止不住,滴滴答答的落在衣襟。
哭了一路,快到车马行的时候莲儿钻进了马车,手里拿着一个帕子,包着一团雪,给她用雪水敷红肿的眼睛。
莲儿动作轻柔:“好姑娘,大仇已报,麟少爷也该去投胎了,以后您就不会再做那梦了吧?以后好好过咱们的日子,您还有姑太太,有初少爷,有老爷,您可别哭坏了身子。您还要给莲儿找个好姑爷呢。”
莲儿看着姑娘哭的那样伤心,自己也忍不住落了泪。
是呀,麟儿该去投胎了,以后愿你投生在一户平安喜乐的人家,一辈子顺顺利利,家人和睦,健康如意。
她点点头道:“回寺里吧,给麟儿燃一盏灯。”
沈茉轻跟莲儿回了永安寺,两个人在寺里住了十来日。
期间听到了很多香客议论,说是徐尚书的夫人去上香的路上不知怎么的惊了马,许是驾车的是个嬷嬷,不太擅长。
马车掉下山崖,主仆二人掉在了乱石堆里,死的很惨。
仁远伯府的萧夫人晕了几次,直嚷嚷着要彻查。
可是却什么都没查出来。
那匹惊了的马也是几天后在几十里之外的山路上找到了,没有什么大碍。
沈茉轻心里暗暗疑惑,按说那匹马被她扎了好几针应该不会无碍。
多多少少的也能查出点有人做了手脚的迹象。
她这也是没别的好办法了。只期望不要查到自己身上,毕竟那些针只是普通的绣花针。
可是如今马没有什么异样是怎么回事呢?
清和郡王府。
阿七将手里的的帕子放在顾晋的书桌上,帕子绽开,里面躺了七八跟绣花针。
他道:“幸好扎得不深,好不容易弄了出来,那马儿也是遭了罪的,休养好几日,如今牵到野地里了。”
阿七不等顾晋讲话,他又摸着下巴道:“这个沈大姑娘下手挺黑呀,有仇必报。上回徐老夫人想算计她,她直接将人弄死了?啧啧,柔柔弱弱的大姑娘,杀人不眨眼。”
“世子爷,这样的姑娘,您真的喜欢么?”
“世子爷,她的武艺可是您教的。”
“世子爷,最毒妇人心呐。”
顾晋被他絮叨的有些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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