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巴掌可比盖宝珠的狠多了,沈棠轻双颊肿的老高,口鼻出血。
沈茉轻冷冷的问:“你这是要毁我容?”
盖宝珠看呆了。
沈兰轻也看呆了。
这也太疯了,她那来这样大力气?
胡氏不知又从哪里得到消息,跌跌撞撞跑进来便给沈茉轻跪下道:“好姑娘,您饶了二姑娘吧。”
说着捂着嘴哭了起来,又不敢哭出声。一副活得小心翼翼的模样。
沈茉轻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生出了些怜悯,都是做过姨娘的,其中艰辛也能理解一些。
她扶起胡氏道:“胡姨娘,并非我不饶她,是她不饶我,你问问你的好女儿都做了些什么?那次不是她想要陷害我不成反到自食恶果?这会子有功夫让人家饶了自己倒不如求求你女儿让她以后老老实实做人,别自甘下贱,自寻死路。”
最后她又看着沈棠轻,眸子里含着疏离与狠戾补充道:“再有下回,要,你,死。”
后面三个字是一个一个说出来的,每说一字,一屋子人便打一个冷颤。
胡氏慌的不行:“是是是,她再也不敢了。”
在这样折腾下去,她这个女儿便彻底毁了,这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依靠了。
沈棠轻被打的脑袋嗡嗡的,眼冒白光,耳朵虽然听得见,但里面似乎还有什么声音尖锐的响着,嘴巴也张不开,被胡氏扶着拽着回了自己院子。
沈茉轻又抬眼看了一眼沈兰轻说道:“兰妹妹最好别再惹事,沈棠轻比你聪明,她的下场你也看到了,这京城里贵人多,别毛毛躁躁的那天给你父亲惹了大麻烦,届时吃不了兜着走。”
她这是威胁沈兰轻再惹自己便让她在贵人跟前出错,从而牵扯到沈丛韵的官途。
沈兰轻没有接话,她心里不服气,但是也有些怕沈茉轻。
沈茉轻回了自己院子便吩咐莲儿跟香云收拾包裹,又吩咐人去沈初哪里也一起收拾。她准备回姑姑那,懒得跟这帮人呆在一起。
沈丛霖去同僚家里吃酒还未回来,沈茉轻也不等,跟弟弟大包小包的套了马车往仁远伯府去了。
至于沈兰轻回不回去她才懒得管。
仁远伯府里,徐玉茹大闹萧溯的书房。她先是砸了一整排的博古架上的名贵摆件。
又将书桌全部扫落一地。
她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半年了,他不与自己同房,也不怎么说话,冷冷淡淡的疏离着。她讨好,他便略略温和些,在她院子里略坐坐,给她些面子。不讨好,他便只去看看萧蛟便走。
不亲近姨娘,没有通房,唯独,唯独看沈茉轻眼神透着渴求与爱慕。
都是过来人,谁还不懂?以为自己掩藏的多好呢?
她痛痛快快的砸了一气,觉得还是不够解气,又要撕书架上的古籍,
“够了,徐玉茹。”萧溯一把拉住她。
她肿着脸,红着眼睛,指着萧溯恨声道:“萧溯,你竟敢打我?你能有今天靠的是谁?是我父亲给你某得差事,不然你们仁远伯爵府便是个吃朝廷空饷的,指着祖宗的庇佑过日子,你算什么男人?”
这些话,句句刺心,萧溯面色阴沉道:“既然你们家那样好,处处比我们高贵,为何你要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