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轻一个箭步上前握住落了一半的巴掌。
语气有些冷道:“柳姑娘这是作甚?怎的动手打人。”
柳如蓝手腕被他捏的生疼,拽了几下才将手抽出来,腕间已有红印。
她怒道:“你们两个刚才是在说我坏话吧?别以为我没瞧见,她还满面不屑。”
她指着俞蝉。
“你那只耳朵听到是在说你的坏话?你又怎知面露不屑是针对你?”沈茉轻问道,这人果真是被惯坏了,怪不得要嫁在眼皮子底下,这要是嫁到什么高门大户还不得被婆母整日里立规矩。
“我说是便是,我感觉得到,还有你沈茉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京城哪些好事。”
“我有什么好事?”
“我堂姐都告诉我了,你整日里缠着清和郡王府的二公子,现如今又跟世子爷这样好了。”
沈茉轻更好奇了:“你堂姐又是谁?”
“我堂姐便是柳晴,你故意将她摔倒在地,让她险些破了相。”
沈茉轻恍然大悟:“原来柳姑娘跟柳太傅是同一家?”
“哼,怕了吧?”柳如蓝双手叉腰。
沈茉轻冷笑道:“这有什么可怕的?什么阿猫阿狗的,你表姐我都能打,倒还怕你?我告诉你柳二姑娘,你最好老实点,你表姐虽然没有破相,但是你却有可能破相的。”
话到最后有些狠狠的威胁在里面。
柳如蓝气的不知说什么,指着她道:“你敢!你敢!”
“这有何不敢的?我瞧着此处水深,姑娘若是不小心脚滑了那也怪不得别人。我这个人呢,很喜欢使阴招……”她继续吓唬她。
话未说完柳如蓝已是面色苍白,她记得堂姐被摔那一下子不只是鼻子受伤,两个膝盖跟胳膊肘都磕破了出了不少血。
偏偏大伯母还说不出什么不是,人家是为了救自己闺女,如若不然便要掉到湖里了,到时会不会淹死到另说,从水里捞出来衣裙都粘在身上只怕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她可不想掉到商水河,她咬了咬唇恨恨的道:“走着瞧。”
便快步离开了。
俞蝉有些怕:“表姐你招惹她干嘛,她那个脾气整个俞州城的人约莫都不敢将她如何。”
沈茉轻看着她那胆小的样子道:“你不招惹她,她就不打你了吗?”
看她依旧有些怯懦,不由得想到二舅没有官身,大舅也只是同知,在官家小姐面前只怕是要吃亏的。
遇到那仗势欺人的,不忍了还能怎么办?
况且二舅母一直被大舅母压着,这些年,俞蝉怕是也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格。
她抚着她的后背道:“别怕,有我在呢,有什么事我担着就是了。”
俞蝉听她这样说才略略缓和了畏惧之情。
两人虽然相差不过几个月,但此时沈茉轻倒真的像个大姐姐。
宴席上没有再出什么乱子,俞家人直到傍晚才回了府。
大舅母廖氏满面春风的坐在百祥居。
她笑着对俞老夫人道:“母亲您觉得柳家二姑娘与咱们棣哥儿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