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布置雅致的禅房中,盖宝珠跟刘夫人正坐在一起品茶歇息。
刘夫人有些忐忑:“宝珠妹妹,你觉得这事能成么?”
盖宝珠倒没有那么慌:“姐姐且稳稳,桄大公子一表人材,又那样的好品格,我瞧着是错不了的。”她违心的夸着。
她又道:“要我说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是轮不到小辈儿置喙的。只是我家老爷怜惜孩子,只说要轻丫头点了头才好的。
刘夫人面上不显,心里还是有些鄙夷的。
她家儿子哪哪都好,长得好,家世好,只可惜好色了些,姨娘通房能凑好几桌,不然什么样的闺秀找不到。
如今,这名声受了影响了。好人家的都不把姑娘嫁过来,不然谁会看上这么个不着调的,她可是听说这丫头好似喜欢顾家的公子呢。真论起来也是她配不上自己儿子。
这难婚难嫁的就谁都别嫌弃谁了,她倒还挑上了。
正等的焦心。
刘桄走了进来。
盖宝珠与刘夫人异口同声:“如何?”
刘桄面上并与喜色:“我瞧着沈大姑娘没有过多的想头。”
刘夫人面色不虞
盖宝珠道:“姑娘家家的持身守正是好事,岂能聊几句便有别的想头,公子往后多多来往,熟念了自然水到渠成。”
回程的马车上,刘夫人坐在车内越想越生气,她掀帘子吩咐跟车的小厮:“去跟少爷说我有话问他。”
小厮往前跑几步跟上前面控着马缰缓步行走的刘桄:“公子,夫人有话问您。”
刘桄将马停在路边等着母亲的车过来。
刘夫人掀着车帘子看着儿子:“桄儿这沈家丫头好大威风,竟还想让你上赶着倒贴,你如何打算?”
刘桄眼望着前方,语气听不出喜怒:“儿子瞧着这沈家夫人似乎并未将今日相看一事告知沈大姑娘。”
“哦?何以见得?”
“她见了我只有客气疏离并无女儿的娇羞之态,若她知今日是相看,定然也会有些忸怩。”
刘夫人眉毛立起:“她盖宝珠什么意思?”
“以我看这相看只怕是沈家夫人一厢情愿,想给这个继女找个表面光鲜的亲事,不然岂会自作主张。”
刘夫人闻言冷哼一声:“你也知道自己是表面光鲜。”
顿了顿又道:“不然就算了吧,沈大姑娘也并非什么良配。”
刘桄唇角弯弯意味不明的笑:“儿子觉得还挺合适。”
刘夫人白了他一眼将帘子甩下没好气道:“这定是又看上那张脸了。”
后面远远的一队马车在路口处转了个方向往前继续走,
沈茉轻吩咐车夫直接去马兴街的铺子,她想找丁叔商量一下铺面做点什么买卖合适。
马车进了马行街她在车里闻到了一阵酒香,灵机一动,心里开始琢磨,若是开一间酒铺应该也可以吧。
酒是越陈越香,不必担心生意不好,东西会变质。并且这个利润尚可。
她记得徐玉茹就有一间酒铺,卖的最好的是樱桃酿,每年净赚将近两千多两银子。丁叔不是抱怨不能施展么,若是他好好经营酒铺赚了银子就给他继续做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