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的怪异感受,在此刻都有了答案。
成亲后穆戎不同以往的逃避。
他在书房独处的时间远甚于与她的相处。
他不同寻常的体温,为她输入内力后身体的反噬……
还有,就是穆易曾经流露出的,对他身体的担忧。
徐容容猛然反应过来,她盯着舒庆:“他中毒的事情,穆易他们并不知情?”
舒庆点了点头:“如今朝中局势看似平静,实则水面之下暗涌不断,他呀……是怕这毒真的解不了,万一在局势危急时暴毙,会引来旁人对你的怨恨和猜忌,因而除了我和楚河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说,这世道对女子极不公平,一句‘红颜祸水’便可将县主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再加上,县主你并无母家可以依附,若被人知道真相定然会受到百般磨搓……他要我死守这个秘密,也正因如此,他每每复发也不愿就医,只能凭借内力生生熬着,待熬过去之后,再偷偷过来寻我。”
“只是,他如今内力受损,不断反复……我也没有信心还能助他支撑多久。”
“内力受损?”徐容容的手不由自主的攥了起来,指甲在掌心刻下了深深的凹痕。
“正是。”舒庆点了点头,“这寒冰封穴之毒邪性的很,先前毒在县主身上时,每次发作他都会用内力为你缓解,那时他就发现这寒毒会吸走内力。如今,毒性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自然是无时无刻不在吞纳他的内力。好在他内力深厚,在药物的助力下可以稍作控制,不至于让人一眼看出问题。”
“只是前日县主发了噩梦,他内力损耗过度,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噬。”
回想起他那日昏倒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徐容容咬着唇,眼尾不自然的泛红。
少女的心疼之态,见惯了人生百态的舒庆自然是懂的。
他看着徐容容:“舒某近一年来旁观,不知县主与侯爷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心结,因县主与我的恩情,我一直没有多言……但侯爷这些日子身受的一切,倒让舒某觉得,他的确是一个值得托付之人。”
徐容容没有回应。
舒庆便也不再多言。
沉默了许久之后,徐容容抬头看向隔壁:“从南疆带来的那些人,如今还好吗?”
“还剩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