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陛下……
面对固执己见保持君臣之礼的外甥,他似乎不以为意,只是在口头上不断强调不必如此。
这甥舅二人的相处,还……真是奇怪。
她抬起头,补充道:“我虽没有舅舅,但总觉得家人之间不该如此。更何况,侯爷不是在陛下身边长大的吗?”
穆戎笑了:“我虽长在他的身边,但……他毕竟是陛下。因此礼不可废、亦不可错。”
看着他的神情,徐容容似乎读懂了什么。
威远侯和荣阳长公主在民间和军中的声望极高,又是在壮年时为国捐躯。
穆戎作为他们的独子,小小年纪不仅继承了威远侯的爵位,也继承了他们夫妇的责任,他的名望与皇子相比也并不逊色。
所以……穆戎的疏离,是因为不想让陛下忌惮他吗?这是对陛下情感的另外一种表达吗?
她的目光略带迷茫,穆戎见状含笑:“你是女眷,不必像我这般,陛下还是愿意亲近小辈的。”
“哦。”徐容容瓮声瓮气的应答。
他的笑容她总是不太习惯,索性低下头。
但穆戎并不打算放过她:“今日请安,你是如何看待皇后的?”
“皇后的表现无可挑剔,对待你我慈爱有加,与陛下相处既端庄又体贴。只是……经过安王一事,她还能在陛
“但也许,她是真的对陛下用情至深,并不会受到安王风波的影响呢?”
徐容容果断的摇头:“感情这事一旦有了裂痕,便不可能再恢复如初的,即便皇后曾经用情至深,她唯一的儿子被废,又被赶去封地无召不得进京,她是无论如何也拔出不了心中这跟刺的。”
她在认真分析帝后之情,而穆戎的心却为之一颤:有了裂痕,就真的不能恢复如初了吗?
那么他与她之间呢?
是否也一样?
……
皇后殿中,皇帝用完了早膳,心满意足的离去。
皇后起身站在廊檐下。
殿中的门窗尽皆打开,四处通风。
今日的早膳里有帝最爱的紫薯粥,而那甜腻的气味却是皇后一直以来最为厌恶的。
但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告诉皇帝。
以前是因为她知道那是他的最爱,不忍心让他为自己改变习惯。而如今……她只觉得与皇帝的相处处处皆令她厌恶,便是再多一些也无妨。
嬷嬷上前捧了盏清茶递给皇后:“娘娘用些茶冲一冲味儿吧。”
嬷嬷叫何芝,也是自小服侍皇后的。但当年皇后入宫时她没有跟进来,而是离开何府嫁人去了。
如今,前任掌事嬷嬷何宛被悄无声息的赐死,皇后身边并无贴心得用之人,便将她重新召到身边。
她熟知皇后的一应喜好,也了解如今皇后的心思。
皇后接过茶碗漱了漱口,又饮了几口新茶,总算觉得舒爽了些。
“戎哥儿媳妇,你怎么看?”皇后仿佛漫不经心的问。
何芝低眉顺眼的应道:“威远侯夫人……似乎并未与侯爷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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