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她疑惑道。
“医馆。”穆戎说完,便跃下马背。
赫尔梅:“……”
穆戎将缰绳递给门前的小药童,回过头来:“还不下车?”
赫尔梅闻言,连忙收敛心神,怯怯回应道:“是……”
说完,她捂着胸口,又低低的咳了几声,仿佛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穆戎见她这般作态,微微勾起嘴角,他瞥了眼侍立在门前的另一个小药童:“你去,扶她下来。”
“是。”药童连忙答应。
见他如此吩咐,赫尔梅屈膝致谢:“多谢侯爷。”
穆戎点了点头:“进去看看吧,此间郎中擅治内伤。”
“是……”赫尔梅虚弱的扶着小药童的手,聘聘婷婷的走了进去。
她在内间看诊时,穆戎并未离去,而是一直坐在外间。
那笔直修长的身形,和在军营中锻炼出来的端正姿态,引得赫尔梅目光时不时的瞟向帘子之外。
以至于郎中说了什么,她都一无所知。
片刻之后,郎中命人去隔壁取药,而赫尔梅则慢慢走到外间,颤巍巍的俯下身子向穆戎道谢:“今日之事多谢侯爷了,现下婢子已无大碍,不敢再耽搁侯爷的时间,待取来药后,婢子一个人回宫便是。”
说话时,她手捂着胸口,极尽虚弱之态。
穆戎看在眼中,眼帘微动:“起来说话吧,本侯今日有的是时间。”
“是。”赫尔梅声音颤抖,仿佛得了极大的恩典一般。
药童为穆戎送来的热茶已经冷了,看着轻薄的茶叶,穆戎不经意用杯盖拨弄着叶沫,闲闲的问道:“你既是灵溪郡主身边的侍女,为何今日会一个人在韶华庵中?”
“侯爷想听真话吗?”
“不然呢?”穆戎冷哼一声,“你以为自己是在跟谁说话?本侯岂是你能戏谑的?”
“奴婢不敢。”见穆戎并未动怒,赫尔梅心下有了算计,“侯爷说的不错,婢子是灵溪郡主身边的侍女,但在入京后不久,婢子曾有幸侍奉过安王和安王妃……后来安王遭遇变故,蒙王爷和王妃怜惜,便让奴婢重新回到郡主身边。如今,婢子听闻安王妃在京中抱恙,而安王又远在安州无暇顾及,于是……婢子便想着去韶华庵为王妃祈福,以尽主仆之谊。”
穆戎闻言看了她一眼,面上不露喜怒之色,声音却好似柔和了一些:“没想到你竟是个长情的。”
赫尔梅闻言心中暗喜:被她赌对了!
先前平安县主徐容容跟郡主在布庄争执时,就曾揭破过她的身份,想来已经知道了她曾进东宫服侍过废太子。
既然平安县主知道此事,那侯爷八成也是知道的,与其隐瞒过往,不如大方承认。
只不过她把自己侍奉废太子一事偷换了概念,说成侍奉废太子夫妇,想来侯爷一个男子不会对此事太过寻根究底的吧。
果然,当她表现出对旧主的眷恋时,侯爷的语气便温和了许多。
思及此,她更是低下头,极尽卑微之态:“婢子有幸,能有机会侍奉安王妃左右……如今,又得侯爷垂怜,今日侯爷的救命之恩,婢子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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