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香雅苑?”灵溪郡主闻言挑眉,“那平安县主的家不就在京城之中吗?怎么她一个待嫁女,不住在自己家中,反而借居他处?”
侍卫答道:“郡主有所不知,平安县主的是去年秋日新进册封的从二品县主,其父徐朝前不过是一个六品朝议郎,政绩堪忧不说,还有传言说他家宅不宁……想必,是怕他的名声带累了县主吧。”
“哦?没想到除夕家宴上那个看起来不卑不亢的徐容容,竟是一个如此沽名钓誉之辈?为了名声竟然抛家别舍?”灵溪郡主冷笑道。
“不止如此。”侍卫在一旁补充,难得能有面见灵溪郡主的机会,他岂能错过,于是细细说来,“听闻前些日子,徐朝前被外放去西北了,女儿即将成亲,父亲却被远远派放,在本朝尚属首例!”
“这又是为何?”灵溪郡主来了兴致。
“郡主从北疆而来,自是知道西北离京城的距离相距甚远,徐朝前这一来一回需要耗费三四个月时间,自是无瑕再插手县主的婚礼了。”
“如此说来,她父亲不在身边,人又别府另居,这婚事从内到外都由她自己做主了?”
“郡主所言极是!”侍卫答道。
灵溪郡主冷笑道:“还真是一个有心计的人呐。”
说完,她递了一杯茶过来。
侍卫受宠若惊的接过,顾不得烫,一饮而尽。
灵溪郡主看着他:“辛苦你了,竹香雅苑的位置你可清楚?来日,我想登门拜访这位心思深沉的平安县主呢。”
侍卫忙道:“只要郡主吩咐,属下不敢不从!”
“那……就多谢你啦。”灵溪郡主明媚的笑颜,仿佛要把侍卫的眼睛晃晕。
侍女看在眼里,下意识的后退……
灵溪郡主扭头看了她一眼,不满的皱起眉头,唬的侍女连忙垂下头来。
灵溪见状不去管她,抬手又递了一杯茶到侍卫的手中。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故意,她这次拿的是自己用过的杯子。
侍卫看的真切,满心悸动的接了过来,再次一饮而尽……
“属下……多谢郡主。”
“这有什么。”灵溪郡主嘴上这么说,人却轻轻叹了一口气。
侍卫闻言下意识的问道:“郡主好端端的,因何叹气?”
“我有一件麻烦事,眼下不知道该去求何人帮忙,自然惆怅。”灵溪说话时,朱唇微微翘起,似在抱怨,又似撒娇。
“郡主若是信得过属下,尽可吩咐属下去办!属下便是万死,也必完成郡主所托。”侍卫说的慷慨激昂。
而这……正中灵溪郡主下怀。
她微微一笑:“我从北疆带来的侍婢,个个都与我情同姐妹,可是……其中有一人如今陷落在安王府中,听闻安王不日将要迁出京城,我便想将她悄悄接出来……”
安王?
废太子?
从废太子府中将人偷出来?
侍卫的心一抖。
灵溪郡主觑着他的神色,然后微微叹了口气:“我不过是说说罢了,此事极难,我再去想别的办法。”
“郡主放心,属下定然将她带出来!”侍卫急急的说道。
“那……就多谢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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