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琰兄。”
入了书房,就见到黄琬正在煮茶,连忙关上房门后,刘表褪去外套,坐了下来,手中喝着热茶,让身体稍微一阵暖和后,祛除掉身体内的寒意,刘表便不再打哑谜,直接把今日在宣德殿内发生的一切告知黄琬。
而黄琬则听到这些后,瞬间愣在那里,望着刘表的神情,则是有些羡慕,能以戴罪之身走出宣德殿的,他刘表还是第一人,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但得知皇帝让刘表前往幽州担任幽州牧的时候,黄琬看向刘表的眼神则略微带着些许的同情,如今的幽州几乎是成了公孙瓒的天下,有辽西公孙氏的相助,公孙瓒在幽州几乎是无冕之王!
刘表前往幽州任职幽州牧其境地并不会好到哪里去,就连身为宗正的刘虞当初任职幽州刺史时,在公孙瓒那边也吃了不少的暗亏。
不过,黄琬对刘表心中还是存在着些许的愧疚,当即便把幽州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知刘表,喝着热茶的刘表听着黄琬娓娓道诉来的事情后,眉头微挑,并无太大的意外,他能死里逃生,自然能明白天子交给他的事情并非是轻易的事情。
“今中牟县令被皇帝破格提拔为扬州牧,已前往扬州任职,而王允则为豫州牧,如今豫州在王允的治理下蒸蒸日上,孙坚虽为虎将,但其麾下如今有崔钧辅佐,又有征南大将军朱儁在一旁照看,荆州士族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如此陛下恐怕马上就要对汝南袁氏下手。”
“袁逢一世英名,竟然生了这两个不孝子,累他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生。”
黄琬不禁感慨道,看向刘表的眼神变得莫名了起来,随之刘表一阵激灵,当即反应了过来,心中原先对黄琬的隔阂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他这下子明白,黄琬带他离开襄阳完全是为了他好,如果不是这样,到最后,死的恐怕不是他刘表一人,而是他刘表的满门。
“好好去做吧,莫要忘了袁隗的下场。”
黄琬起身轻轻拍着刘表的肩膀,披上大袄,外面的寒风吹拂进来,直接让黄琬打了一个寒颤,抖抖索索的向着自己的厢房走去,这样的天气还是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憩方为上策,至于刘表一人则是安静的坐在书房中,陷入了沉思中。
黄琬临走前的告诫,刘表听进去了,这是黄琬在告诫他,不该有的想法莫要再有了,他黄琬能救他一次,并不意味着能救他第二次,当今皇帝能容忍的了一次,不会在容忍他第二次。
话尽于此,能听得进多少,就要看刘表他个人了。
但是黄琬没有想到的是,今日在宣德殿,见到天子刘辩后,刘表就歇了染指天下的心,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恭恭敬敬的为天子完成其所交代的事情。
“幽州....冀州....”
轻轻敲击着桌子,刘表捋着胡须,眼睛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慢慢的嘴角上扬起一丝的笑意。
“子琰兄,莫要小觑了我”
放下手中的茶杯,刘表起身披上大袄,身影再次陷入风雪中,朝着尚书令卢植的府邸走去。
.....
“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