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雨变小了,雨珠开始串成线往下坠,在玻璃窗上留下一道道弯弯曲曲的水痕。
天空中的阴云却是没有半点要散去的迹象,乌云不散,月自然就不可见。
维稳调度室中,闷热潮气浮动,让人的一颗心,越发不安宁。
“李庆那小子,不会在这种时候开玩笑吧?”马宁远终于再次开口说话,语气说不出是喜还是忧。
等到现在,马宁远的耐心也快要耗尽了,他还有好多事要处理,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干耗着。
高志槐也是面露无奈,苦笑一声,说:“李庆这个人,行事古怪,不能以常理度之,他今天来跟我讲的时候整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这闹得。”
就在这时,治安局办公室的主任也是高志槐的秘书从门外进来,他虽然尽可能地装出沉稳的样子,但脸上的焦急与控制不住的步子,仍是出卖了他的心绪。
他快步来到马宁远与高志槐旁边,压低了声音,道:
“县长,高局,出事了!”
“那位被李局擒回又放走的程心心,不知怎么的,突然出现在治安局里,面目全非不说,浑身上下血淋淋的,每一块好皮,整个人都是疯疯癫癫的,而且……而且忽然不知怎么的就自燃起来,尖叫着往外跑,最后倒在了治安局大楼的门前。”
说到这里,主任的眼神中不自主地浮起一丝恐惧,显然是口中描述的那一幕,给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高志槐脸一板,正要训斥说话没头没尾的下属。
轰!
就在这一刻,好像一声惊雷,忽地在雨声中炸响,
窗棱震颤,雨珠飞溅,一片凌乱。
高志槐的脸色猛地一变,变得森冷无比,“不是雷声!”
别人不知道,作为治安局的局长,当年也是真刀真枪拼过来的人,对这个声音,他实在太熟悉了,
是炸弹!
这三个字,高志槐没有说出口。
马宁远脸色略显难看,提高了声音,道:“诸位,今天之所以让大家留下来,就在此刻!”
似是在佐证马宁远的话,又是一道着黑制服,佩蓝领章的人影飞奔入内,气还没喘匀,“报告!县长、高局,柳沧大道发生了爆炸案!陆局那边,已经派人过去了,目前伤亡情况正在核查中,保守估计,死伤不下百人!”
轰!轰!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是连续数声惊响,
不需要报告,从两人立身处望出去,已然可见宁浦城中,尘烟四起,火焰逆势而起,灼目的火光将玻璃窗耀得一片火红!!
爆炸、纵火、地震……或是为了示威,或是为了恫吓,祭月教派,爪牙已现!!
宁浦,乱了!
不是战乱,而是内乱。
对于超凡组织而言,只需像这样稍施手段,便能轻而易举地将这竭尽全力才能勉强维持的平静打破,哪怕是身在千米开外,似也能听到那灾祸中心,人们发出的阵阵哀嚎与惨叫。
不绝于耳!
人命,本就算不得什么,在超凡者的眼中,又是在如今这个年代,就更是如此。
马宁远一脸怒容,这些人,当真是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了!
如此行径,将人命置于何地?将王法又置于何地?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发作,一点寒光于窗外乍现,玻璃应声而碎,流光穿透雨幕,激射而入。
“小心!”
高志槐眼疾手快,一把推开马宁远。
咚!!
光落,一柄飞剑,斜插在办公桌上,入木三分。
剑柄上,挂着一张纸条。
“交出李庆,饶尔等不死,祭月永恒”
马宁远看罢,青筋狂跳,将纸条揉成一团,“啪”的一下砸到地上。
“李庆呢?他人现在在哪里!?!把他给我叫过来,让他看看自己干的好事!”
维稳调度室中,鸦雀无声。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就因为李庆杀了上门来找麻烦的庄毅与姚丽,祭月教派,便要展开疯狂的报复。
只是,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