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那个……我真什么都不知道啊。”
荣桂琴偷偷抬头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根本不敢直视眼前的男人。开口询问自己的男人眼眸好像能直接刺穿自己的内心一般。
“我还什么都没问呢,你连那个是不是自己女儿都不知道了??”
霍北尘看着眼前的女人,女人看似有些木讷,但是眼神始终飘忽不定,不知道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他见状不自觉地提高声音问道,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悲痛,只是一直在撇清自己的关系。
“你不要这么紧张,你们今天应该已经去认过尸体了,确定是钱来娣吗?”
沈确轻轻拽了一下霍北尘的衬衣袖子,随即轻声开口问道。
“是……是吗?我……我不知道啊。”
荣桂琴想说是,但是不知道那边钱二米怎么说的,看着面前这两个人立刻改了口。
“霍队,法医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死者钱来娣,未见任何内脏,是用特殊方式制作的花娃娃,第二具尸体手法类似。
尸体表面未见疤痕,因为没有内脏,不能确定死因。”
实习生拿着一纸报告边说着边递给霍北尘认真地说。
沈确看着这两个人心下了然,原来霍队这是给荣丰桂琴安排了一场戏啊。只是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唤起对面女人的良心。
“她的眼睛确实很漂亮。只是有些太瘦了。”
沈确看着实习生出去,轻声说着。
“她的眼睛随她外婆,又大又亮。可女娃娃有什么用呢。”
荣桂琴沉沉地叹息了一声听着沈确的话不自觉地接过话小声自言自语,
“要不是因为她是个女娃娃,我何至于吃那么多苦。”
沈确和霍北尘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霍北尘拧着眉头看着沈确冷漠的脸,一时之间有些判断不出这个家伙的情绪。
他竟然用一句话就勾起了荣桂琴的回忆?
“女娃娃,终归是要嫁人变成别人家的。既不能当做传宗接代的香火,也不能给我们养老送终,白吃这么多年的饭。还不是要到别人家。
她自小又身体不好,怀着的时候啊,婆婆家以为是个儿子,好吃好喝供着我,生下来还是个病秧子。
我就那个时候啊没有听他们老钱家的把她扔了。
可是没有想到,换来的是她痛苦我也痛苦的十六年。
你看现在,不是都好了吗?你们刨根究底得做什么呢?”
荣桂琴旁若无人地说着,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了一场噩梦一般,说着说着话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霍北尘看着手腕上的表,听着荣桂琴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手里又没有这个女人真的做了什么的证据。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放人。
“她这个状态不能再问了。”
沈确凑到霍北尘耳边压低声音说着。
“放了吧。”
霍北尘看着眼前的荣桂琴,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总觉得她说的话有些不对劲。
良久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的时候对门口的辅警说着。
他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对落后自己半步的沈确说着,
“我要去重新勘查一下你报案的现场,你脸色太难看了,回去休息吧。”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审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