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毒被北境的人成为厄祖,每到动情之时,便会承受锥心之痛。您若找到心爱之人……”
严衍不忍心再说下去,这种毒就是让人孤独终老的恶毒诅咒,人怎么可能没有七情六欲呢。
“我倒是想着去护国寺吃斋念佛,可是……人若没有了执念,也了无生趣了不是吗?”
沈确看着严衍温柔的眉宇间满是担忧,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我这一生,心中早已经被一个人填满。痛……倒也无妨。至少那代表我还活着。
阿渊太孤独了,我得好好守着他。”
“什……什么?”
严衍整个人恍如遭雷劈一般站在原地,难道他心中的人是……
他是不是耳朵出毛病了?
那可是霍帅啊!
为将者,若葬身山河,便算是善终了。
思及此,严衍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
先不说霍帅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他身上的毒,怎么能承受这么深的情感,个中痛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蚀骨碎心之痛,他到底是如何挺过来的。
难怪大帅之前总说他病恹恹的。
“你俩看个病,看了一下午啊?”
霍北尘站在院子里看着严衍脸上复杂的神情,疑惑地开口问道。
“没有,严公子在陪我晒太阳。”
沈确看着霍北尘脸上的神情有些严肃,脸上的带着浓浓得笑意说。
“哦?严大公子还有这种雅兴?”
霍北尘上下打量着严衍,挑眉冷声说着。
“霍帅,过河拆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严衍听出霍北尘嫌弃自己在这里碍事,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
“这是怎么了。”
沈确疑惑地看着霍北尘,心虚地握紧了自己放在毯子里的手小声问道。
“没什么,老光棍看完病还不走,往前凑什么。”
霍北尘从胸口里拿出刚刚在院子外面折的花,稍微整理了一下递到沈确面前,
“看这个,喜欢吗?和你给我绣在香囊上面的是一种花。”
“那你把他折下来做什么。这样他就活不成了。”
沈确看着手中的话,一时之间心绪有些复杂,以前只有自己知道,但是现在严衍知道了,万一有什么契机,或者霍北尘逼问,他能抗住压力吗?
霍北尘知道了该怎么办,他……
“怎么了?不高兴了?”
霍北尘低下头见着沈确眼眶都红了,迟疑了一下,不至于吧,这孩子怎么回事,折个花怎么就要哭了,他抬手摸摸沈确的头,
“那个……我下次不折了。怎么还这么娇气。”
“回京,你会给我加冠吗?”
沈确抬眸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霍北尘,眼眶有些湿润了。
若行了加冠之礼,他便要搬出国公府了。
“返京之后事务繁忙。此事再议。”
霍北尘一直都不愿意提及此事,当年新帝修书问及此时,自己说任凭皇上做主,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把这件事情留给了自己。
但是……这天下恐怕最不想让他长大的就是自己。
长大了,他就是祈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不再是需要国公府庇佑的孩子,也不是自己可以随意揉搓的小家伙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