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公子,怎么会被土匪抓来,还受了伤,这里都没有药。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祝良一边用从自己衣服上扯下来的布条给眼前的小公子胳膊止血,一边心疼地说着。
“你看起来白白净净像个读书人,也不像是附近村子的村民啊。”
沈确睁开眼睛,有些虚弱地看着眼前的人,刚才听旁边的人都喊他祝大人,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何人。
“我叫祝良,我本是县官,可是……我本寒门学子,在朝中也无靠山,更没有什么钱财可以去送礼,因为上报疫情之事得罪了苏巡抚,醒来的时候就进了匪窝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略懂些包扎外伤之事。给那土匪头子止了一次血,这才苟活到现在。”
祝良有些沮丧地坐在沈确身边说着,
“本想着尽些力气给百姓做些事,没有想到……世风日下。说来当年文试的时候,我比那苏巡抚的成绩,还要高些。”
“你的意思是因为得罪了苏凡,才落得如此?那这个苏凡,和土匪,是什么关系?”
沈确靠在墙上,看着身边肤若凝脂的祝良,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只是我们几个县官每次申请剿匪的事情,这扬州府的匪患是越剿越多。”
祝良说着,侧目看着唇色发白的沈确,心中更为担忧,这个小公子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难道只有等死这一条路了吗?
不过他一时之间拿捏不清楚眼前这个人的来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沈确看着他的动作心下了然,自己虽然灭了这么多土匪的寨子,但是也没有找到官匪勾结的证据,看来眼前这个祝良,就是突破口啊。
“小主人,小主人你还好吗?”
霍岩担忧地贴在铁栏杆上看着对面牢房里面的小主人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沈确轻声应道。
夜半时分,猫头鹰蹲在树上俯瞰着匪寨,他的身后如魅影般飞过了两个人。
“哥,这是最后一个匪寨了,小主人是不是有点拿人当棒槌了,每次都用同一招。”
霍岩一边往井里撒药粉,一边压低声音对正在放哨的霍凌说。
“每次都做的干干净净,其它人想防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只知道是烧死的。有什么棒槌不棒槌的。”
霍凌低声说着,眼睛还在警惕地看着四周围的环境。
“二十天连破扬州府三十六匪寨,这还是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主人吗?”
霍岩做完事情和霍凌双双离开,两人在树上观察情况的时候,霍岩小声嘟囔着。
“这匪寨的东西咱俩都转移的差不多了,咱俩得看看小主人到底做了什么,不然回头大帅问起来,难不成要告诉大帅说不知道吗?”
霍凌侧目看着弟弟抓耳挠腮的拿着小本子记录着什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小主人肯定不想让我们看到才支开我们,你还非得看看。万一我们多嘴,小主人不高兴了,我们就是不能再跟着小主人了。”
霍岩有些不满地看着哥哥说。
“你是跟这个小主人时间太久了,分不清楚主次了吗?小心大帅责罚。”
霍凌没有忍住敲了一下弟弟的脑壳低声咆哮着。
“哼。”
霍岩捂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匪寨瞬间燃起了大火,有些震惊的睁大了双眼,
“小主人给的到底是什么药啊,这么快。”
“下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