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高医生给我们首长处理伤口的时候都说，首长他能活着回来简直是个奇迹。”
刘宏生怕引起南婳误会，说完还又补充了一句。
“忘了跟你说，高医生是个男的，我们首长很自爱的，从来不接触任何女同志。”
战淮宴在旁边越听越无语，很想让他们闭嘴别夸张。
无奈力气彻底消耗干净，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转头又看见南婳正蹙着眉头，一脸心疼地看着他。
明显是把刘宏跟柯睿的鬼话给听了进去。
战淮宴眼神微动，仿佛学到了什么。
“南婳……”
“你现在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我就在这又不会跑，有什么话还是等以后再说。”
南婳打断了战淮宴的话，想了想，还是避开他身上的伤口，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睡吧，等睡起来就好了。”
清甜的嗓音仿佛带着什么魔力，战淮宴顺从地闭上眼睛，很快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不久之后，救护车也顺利抵达了医院。
手术室那边已经全部准备好，南婳立刻进入工作状态，跟陈院长一起消毒换上了手术服。
虽说陈院长才是主刀医生，但他毕竟年纪大了，体力很容易跟不上。
因此手术基本上是南婳在他的指导下，独立完成的。
无影灯将手术台照映得一片苍白，南婳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战淮宴身上的伤口。
虽说在大使馆的时候高义已经初步给战淮宴取过一次碎弹片，但还有一些比较深的，必须要靠开刀才能取出。
除了背上的伤口，战淮宴胳膊上的弹孔看起来更加骇人。
手术室里所有人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直到听见子弹“当啷”一声掉进了托盘里，这才觉得松一口气。
南婳看着那枚留下来的血洞，紧皱着的眉头却一直没有松开。
刘宏跟柯睿有句话说的没错，战淮宴这次的确是九死一生。
要不是敌人用的枪械威力不算特别大，别说是战淮宴的胳膊保不住，恐怕人都要没命回来了。
即使南婳的操作已经足够标准，以求不让战淮宴遭太多罪，但这种程度的伤口完全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战淮宴从军多年，即使在昏迷中都严格控制着自己，表情从容一片。
但紧锁的眉头还是暴露了他经受的痛苦。
尤其是手术进行到一半，还发现伤口内部已经开始发生感染。
又是一阵抢救开始，南婳将全部的注意力都聚集在自己的双手上，甚至都忽视了时间的流逝。
等到这台手术终于结束时，她甚至都不记得过了多久。
给她擦汗的护士手里拿的纱布都快要湿透了。
但比起这点辛苦的琐事，南婳还是更加心疼战淮宴的遭遇。
手术结束后都已经下班了，陈院长本来想叫她先回去休息。
南婳却实在放心不下，脱下白大褂后，又想去IcU守着。
韩嘉年怕她体力消耗太过会支撑不住，便主动提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