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我好像还真没有跟曹操说过祭司语言的那个幌子,是投奔曹府时,跟他老爸说过这事情,而且当时就从曹嵩嘴里得知了曹嵩并不看好曹操能成大事的看法。
那现在就只能从另一个典故入手了——有个天天给别人作评语,名气还特别大的人说过曹操乃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我赶紧岔开话题问道曹操:“哥哥,我听闻在哥哥还未做官之前,中原就有人传出,哥哥乃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这样一句棱模两可的评语,哥哥怎么看待这样的评语?这样的评语是否真是哥哥所愿?”
曹操则是突然大笑道:“从未有人这样评价过哥哥我,倒是有一个名为许劭字子将的人,对我评价过一句戏言。”
“当时我得到桥公的引荐,前往拜访此人,但无论我如何恳求,这个人都不肯为我评语,我一气之下把刀都架他脖子上了,最后他才给了我一句讽刺我的评语,我只能无奈大笑离开。”
“那句评语便是——清平之奸贼,乱世之奸雄!”
“若是治世之能臣,哥哥我或许当初也不会辞官了,我在洛阳做官时尽心竭力,连当时的大宦官蹇硕我都不怕,可偏偏因为这句清平之奸贼,让哥哥的仕途走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直到后来,我受到皇甫老将军的征辟,拜我为骑都尉,让我跟随老将军讨伐黄巾贼,我才又重新燃起了征西将军的愿景。可谁知,天下局势转眼之间就会有如今这般变化!唉!”
曹操又长叹一声,似乎在回忆起往昔。
我却突然感慨,自己又一次发现了后世所知和现在的真实情况不同,虽然能臣跟奸臣做事是一样的,可这个奸贼再怎么听,也不像是一句好话啊!
我于是回道:“哥哥啊!如今乱世已经来临了,难道你真的没想过做这——乱世之奸雄吗?”
曹操苦笑一声,却又闭口不言。
我还想再开口,却又被曹操打断,他说道:“我如今这个样子,哪有什么资格高谈阔论天下事?”
“更别提做什么奸雄了!如果真能为百姓做些什么,让百姓不至于如此罹难,即便是要承担这样的骂名,我又怎么会惧怕呢?”
“可我如今,唉!”
我现在准备把刚才提到的祭司预言套路搬出来,看看能不能打动曹操,让他走回历史正轨的奸雄道路上来,于是我说道:
“哥哥,你真的相信《高祖斩白蛇》、《文王拉车八百步,大周天下八百年》这样的故事吗?”
曹操赶忙回了一句:“子不语怪力乱神。”
但我却分明看到了他躲闪的眼神,我再问:“哥哥真的不信吗?”
曹操却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慢悠悠反问道:“贤弟,尔信否?”
是啊!我信不信?如果说以前的我是万万不会相信这种事情的,最多认为是后人编撰的笑谈或是奇谈怪论。但现在我还真的不敢断言这种事情,文王拉车的事隔的太远,但刘邦斩白蛇这个事实,虽然也是为了芒砀山起义而编造的,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对应了后面西汉东汉两朝的国作,而且正好东西各传一十二帝。如果说这是巧合,那光武刘秀搞出来的陨石和整个汉朝国作对应的这些事情,似乎也太巧合了吧!
后世还有唐朝的推背图和明朝刘基的烧饼歌,推背图太生涩隐晦就不提了,但烧饼歌确实按照当时朱元璋和性格和各位皇子的状态,以及朱元璋当时的这些施政国策,从而被刘伯温预言推断出来的国作,至少他的烧饼歌确实是符合常理推断而出的。
而今连穿越这种诡异的事,我都已经遇到了,我还敢说子不语怪力乱神那种话吗?而且曹操的世界观还受到这个时代的约束,他应该也是相信这些东西的,只是不方便明说罢了。
我诚恳的回道:“弟弟是相信的,而且事实摆在眼前,弟弟也不得不信。”
“哥哥可愿意听,弟弟从部落祭司口中得到关于哥哥的预言?以及为什么我们会如此坚决千里迢迢跑来投奔哥哥的隐情?”
曹操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我回忆了一下当初是怎么编织的故事,但记忆却并不是很清晰,毕竟从现在算起来,已经距离当初投曹嵩差不多快一年了。
我于是又重新编造一个更神秘、更靠谱、也更逼真的故事,同时在我一边说的时候我还紧紧盯着曹操看,我希望能从他的表情和眼神里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那日,我们跟随须卜骨都侯攻杀羌渠狗贼的塞外行宫,虽然整个过程离奇曲折,但最后我们还是大败了羌渠的王廷军,而后我们还重新迎回了王族的老祭司。”
“但我因为这次叛乱战争,感受到草原上可能永远不会再有平静的生活,便想离开草原,前往中原为兄弟们谋求一条出路,草原上每天都是劫掠和内斗,我们那时却已经彻底厌倦,只希望能够过上太平的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