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纯温和儒雅笑着回道:“纯,谢兄长夸奖,兄长果真奇人也!”
我只好尬笑,连刚才脑子里想到的事都忘了,只好问到:“兄长,如今我等何时举兵?兄长今已在襄邑募集兵马几何?我等如今当继而募兵否?”
曹老板大笑着回道:
“此事成已!此事成已!”
“我等已与兖州州牧刘岱相商,定于明年正月初一,汇集于酸枣,共同举兵讨贼!”
接着曹老板指着城门远处,另一头的多个帐篷说道:
“而今,我等以于襄邑,募兵一千三百有余,其中六百余,皆是子和之旧部老卒也,实乃精锐之!”
“吾计于沿路皆募兵马,直抵己吾,随后举旗,沿途经于曹庄,编入曹庄人马,共赴酸枣会盟,待各路兵马齐至,一举攻破洛阳,擒杀董卓老贼!”
我回道:“甚好!甚好!那我等何时拔营,开往己吾募兵?”
曹操回道:“贤弟远道而来,今于此地扎营歇息一晚,明日拔营,开往己吾如何?”
我回道:“甚好!甚好!兄长,子和,鱼今日奔波,赶至襄邑,早已人困马乏,鱼先告退,前去歇息,望兄莫怪!”
曹操扶着我的肩膀说道:“贤弟一路奔波,旅途劳顿,莫要拘礼,快且去之!”
说着我向曹老板和曹纯,行礼告辞,然后就回曹五一他们的扎好的营地里,直接准备睡觉了!
见到了曹老板,我感觉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了,现在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呼!
两日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己吾县,但这2700人的大军,却只能驻扎在城门外的荒郊田野上。
曹操现在已经进城去拜会当地县令县丞了,我带着乐进夏侯渊和曹纯,正在安置各营兵马,于荒田上扎营。
所幸这些天都未曾再下大雪,时不时还能有几个晴天,也没有遇到下雨,城门外荒田上的积雪都已经都已经不见踪影,士兵们睡在帐篷里,也多少能暖和一点。
唯一不太好意思说的就是,我这边才一个六米宽的圆帐,竟然要挤十多个人。那场面,实在是让人无言以对,一路走来,新兵对此虽有些许怨气,但都已被我皆尽安抚,无奈的又花费了一些钱财。
如今我已无粮无钱,若不是已于曹操汇集于襄邑,我所带子千人新卒,恐早已生怨,或一哄而散自溃逃之,或夜中议论至生哗变。
唉!谢天谢地,终于是平平安安的走到了今天。
曹老板招募兵马,自己的家财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曹洪和曹纯还有卫兹,那真的是倾力相助,散尽家财了。
就曹老板从濮阳赶回来后,他招募的这些兵马,都是后来曹纯散尽家中客奴,转卖承继屋宅,甚至将手中田产纷纷廉售,才给曹老板又提供了一笔大钱。
不然曹老板现在这些新兵老卒,估计只能学马一样,在荒田上刨草根吃,连个帐篷都没有的睡咯!
等曹老板骑马走出城门后,又安排曹纯像前天在襄邑城门口一样,摆起几张胡桌,按上几张胡凳,喊上几个老卒吆喝董贼行径,打出一块广集各路义士乡勇的帛布,自己坐在己吾城门口的一旁,又开始零零散散的募兵咯!
我整顿好自己的兵马,就过来拜见曹操,曹操让我坐在他旁边。
我屁股刚落到凳子上,曹老板果然开始提及,那天我在郡守府对张邈无礼的事,不过曹操却没有怪我无礼,而是对我说道:
“贤弟啊!汝怎能假借天子密诏讨贼乎?”
“天子如今年幼,且尚未亲自理国,若矫发天子密诏讨伐董贼,天下各州郡义士豪杰,安敢信从乎?”
我赶紧回道:“兄长,愚弟之意,并非如此,实乃为招募兵马,不得已而为之,事急从权。”
我把怀里的那张麻布檄文,赶紧掏出来递给曹操看,皆着说道:
“帛布所言如何,并非其中关键,此封檄文,与我而言,无非于乡野之间,将董贼恶行广而告之。使陈留各县、乡、里,各个大小农庄,皆知董贼倒行逆施残暴不仁,从心底对其厌恶至极,若将来董贼势大,侵吞中原,我等也可于此时,动摇其统治之根本。”
“再于我等而言,我等并无官身,于陈留郡中或偌大中原,我等草原蛮夷,皆无任何名望。”
“若不行此天子密诏,讨董檄文,再盖于郡守大印,如何能使乡野百姓,信服于我等所言所行之:皆为利益国家;皆为匡扶汉室;皆为扫除奸佞;皆有重振朝纲;皆为使天下再次安定之;皆为使我大汉,四海升平海清河晏也!”
“若非如此,鱼弟何德何能,敢为兄长募集私人之兵,尽四千余壮士也!”
我咕噜咕噜讲了一大串,讲的手舞足蹈,神情自若,一脸激奋,其实就是怕曹老板,怪罪我偷了张邈的郡守大印盖章。
老曹一边听我讲,一边打开檄文,一边肆意的哈哈大笑着。
等我说完,曹老板铺开檄文于胡桌上,指着我盖的那些大印,笑的都仰面朝天了。
曹操边笑边说,但却笑的话都说不圆润说不利索了:
“贤弟,哈哈哈!贤弟之谋,兄,哈哈,兄已知晓!”
“只是,这檄文,本该只需郡守大印即可,可为何?为何?哈哈!”
“贤弟为何将,郡丞、长史、功曹、奏曹、辞曹、法曹、决曹、兵曹,甚至于五官掾、督邮掾、主记室史等官印皆盖印于此,唯独不见郡守张邈之陈留大印耶?”
“哈哈哈!贤弟莫非不识各路各制官印呼!”
卧槽,我踏马把桌子上的印,都盖了一遍,你现在告诉我,唯独没盖陈留郡守的大印,我还拿着这张檄文到处招摇撞骗,给你招募了这么多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