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颜笑了起来,都挺乖,教一次就知道了,等到都洗干净了,三人坐到桌边吃饭。
天完全暗下来了,林书颜点了桌上的煤油灯。
汤很鲜甜,萝卜丝也甜丝丝的,大概是今天累了,汤里又加了灵泉水,格外好吃。
碗不够,贺小树还用的搪瓷杯。
看着汤里的煎蛋,贺小树很自觉没去夹。
怎么可能给他。
一共就两个,肯定这个女人自已吃了,要是能给一点妹妹就好了。
还没想完,搪瓷杯里就多了一个煎蛋。
林书颜看着他,“多吃一点,别光啃土豆。”
说完,又夹起剩下那个喂给福宝吃。
贺小树愣在那里,看看妹妹,又看看自已碗里的煎蛋,有些想不明白。
“快点吃,等会儿凉了。”
看着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林书颜叹气,一定要给孩子营养跟上来,当然也少不了自已。
这几天,她每天都喝一杯灵泉水,给孩子们的水里也偷偷加了一些,看起来是精神气好了些。
除此之外,每天早上,林书颜还用灵泉水洗脸,擦身子,皮肤总算没第一天那么黑了。
三人把汤喝的干干净净,土豆还剩了俩,正好明天当早饭。
这一天也累了,林书颜灭了灯,带着俩孩子睡下。
躺在床上她还在心里盘算,明天要去供销社买点什么,还有津贴的事,眼看就要十五号了。
到时候,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说起来,她是该给贺章写封信,把带孩子搬出来的事告诉他。
就这么想东想西。
林书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而此时。
军属大院的一栋二层小楼里。
一个女人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头发散乱着,眼里充满惊恐,大口大口喘着气。
姚玲紧紧抱住自已,双手慌张地摸上脖子。
刚刚,就在刚刚。
她明明是被自已的丈夫孟邵启掐住脖子,无法呼吸。
明明……死掉了?
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自已嫁人前的家啊。
姚玲迅速从床上爬起来,跑到镜子前边。
这一眼,她整个人愣住了,自已不是已经四十岁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镜子里的人,才十八九岁的模样。
心口疯狂跳动起来,姚玲不敢置信地看向墙上的挂历。
一九七八年……
难道她死了,却回到了二十三年前。
姚玲瞪大眼睛,浑身发抖。
许久之后,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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