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武而已,看看,死多少人了?”。
黄蓉言道:“知州大人,蒙古人挑衅在先,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这本就是江湖中人的事情,您又何必管这趟闲事?”。
聂曲言道:“真要是江湖中人的事儿,本官也懒得管”。
“可这天下又有谁人不知他金轮法王还是蒙古国的国师?”。
“你们难道想直接杀了他么?”。
黄蓉道:“正因如此,所以今日才必须要将其打杀在这儿”。
“蒙古人迟早都要侵宋,今日若不除掉这个祸患,他日在战场上遇见,我大宋儿郎即便是搭上数百条性命,也未必能将其打杀”。
聂曲冷笑:“黄蓉,黄帮主,本官虽是朝廷的人,但却也听过你的名讳”。
“你是女中豪杰,站在你的角度讲,今日你想将这蒙古国师弄死,倒也无可厚非”。
“但我既然穿了这身官袍,就必然要做出另一番选择”。
“这蒙古的国师,若是被你们直接打杀,怕是窝阔台,马上就会以此为借口对大宋开战”。
“就算蒙古人迟早都要侵宋,但若是这国师不死,怕是就还要等上个三五年”。
“我是做官的,要为大局着想,要为朝廷分忧”。
“再不济,说句你们不信的话,我也要为百姓着想”。
“大势之下,唯有拖延一二才是本官唯一能做的事情”。
话罢,这位聂知州又看向了金轮法王:“这位法王,也亏得你还兼这个蒙古国师的职务”。
“请吧”。
“本官亲自送你出城”。
局势反转,就在刚刚,金轮法王也以为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还能以这种方式脱身。
“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轮法王狂笑不止,然而就当他想要站在国家的层面,以蒙强宋弱的角度对位聂知州嘲笑之时,聂曲却率先开口说道:“笑?,笑笑倒不打紧,但本官还要劝法王莫要说些不该说的话”。
“好歹我也是个知州,台阶给你了,你要是不下,或胆敢羞辱本官,那本官可就不管今日这档子破事儿了”。
果然,金轮法王的笑声戛然而止,已经组织好的语言,硬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文人也并非没有傲骨,今日的大宋要是有几十万敢战之士,这位聂知州又怎么可能放金轮法王一条生路。
但也正是因为宋廷软弱,所以才要避战,而也正是因为想要避战,所以金轮法王才不能死在这种地方。
但若是金轮法王当真敢在这种情况下,不给一个大宋知州的面子,那么聂曲这个大宋知州,怕是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法王,识时务者为俊杰”。
“请吧”。
金轮法王目光森冷,但却终究是没再说一句话。
只是,当他刚刚迈动脚步的时候,黄蓉却是说道:“知州大人,你今日所做之事,他日必定追悔莫及”。
聂曲看向黄蓉:“何须他日?,我现在就快要追悔莫及了,但我和你黄帮主不一样,我是官,蒙强宋弱,我不得不这么做”。
“道理我已经与你讲过了”。
“不论怎样,我都不能让蒙古的国师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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