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珍是个泼妇，平日里仗着有顾家撑腰，在外面没少欺负人，也没怕过谁，唯独面对顾寒升，她是打心眼里的感到恐惧。
而且顾寒升是顾家的家主，在海城出了名的活阎王，他的手段，冯玉珍略有耳闻，虽然只听到一点点的小道消息，却也足够叫人害怕了。
此时冯玉珍怯怯的应了一句，“能理解，能理解。”
顾寒升刀子般的凌厉目光扫过冯玉珍的脸，她立刻吓得噤了声。
诺大的餐厅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见。
冯玉珍心里气不过，但又拿杨念念没办法，心里郁闷的很。
看着杨念念心安理得的吃着东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手上拿着一杯热茶，走到杨念念的身旁，“念念，刚才是我不好，酒喝多了胡乱说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来，这杯茶我敬你。”
杨念念刚转过身，冯玉珍一个趔趄，滚烫的茶水不偏不倚浇到了她的胸前，茶水的热度透过衣服，直接钻入她的皮肤，带来一股灼热的刺痛。
冯玉珍装作惊恐，拿起桌上的毛巾帮她擦拭胸前，一边帮她解开衣领的纽扣，“对不起，对不起，念念，我不是故意的。”
杨念念回顾家庄园的时候特意穿的一件新中式的白色旗袍，此刻被冯玉珍打开纽扣，露出锁骨，看见脖子上星星点点的全是顾寒升早上在她身上肆意吸吮留下来的印记。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冯玉珍眼里也闪过一丝戾色。
杨念念赶紧攥住自己的衣领，“你这是干什么？！”
她的锁骨往下显然被热茶烫的发红，可更叫人触目惊心的是脖子往下那一簇簇紫色印记，是顾寒升盖在她身上的印章，证明她是他的私有物。
冯玉珍冷嗤一声，“不是说没有男朋友么？那你身上的这些吻痕，都是怎么来的？”
冯玉珍的嗓音特地提高，在场的人包括佣人都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她说的话。
杨念念脸倏地一下通红，意味深长的偷偷看了顾寒升一眼。
他淡漠地靠着椅背，手中握着酒杯，眼神沉静，那件裁剪得体的西装衬得人愈发挺拔。
顾又驰和林妙桑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女儿身上的这些痕迹，很明显就是吻痕，他们也看得出来。
顾又驰顿时脸色阴沉，“念念，这是怎么回事？你有男朋友了吗？那个男人是谁？”
他倒不是生杨念念的气，只是从来没有听她说她谈恋爱了，却弄出这浑身的痕迹，怕杨念念出去外面乱交朋友，被那些坏男人给骗了。
杨念念手指攥紧成拳。
她如果现在坦白是顾寒升的话，按照养父母对她这么好，虽然不会要了她的命，可肯定会将她和顾寒升分开，那以后她就再也见不到顾寒升了。
而且顾家的女儿和儿子私底下做了违背伦理道德的事，冯玉珍在这儿听着，这要是传出去，顾家的脸面就丢大了。
杨念念眼眶通红，摇了摇头，“我不能说。”
冯玉珍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哎哟，怎么有男朋友还不能说？不会是经常出去外面鬼混，找的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一起睡吧？”
杨念念声咽气堵，变得苍白的唇也显得格外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