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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不敢赌(1 / 2)

102不敢赌

(一更。)

宫里来的那些嬷嬷得到消息,平阳侯确实是在十一房里过的夜,满意地离开平阳府,回宫‘交’差。

平阳府的人对这些人的来去,并不多在意,府中众人和平时并无两样。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服‘侍’十一的人越加的细心尽力。

十一心想,或许她们当她只剩下六日‘性’命,出于同情,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宫里的嬷嬷们走了,到了晚间,再没有人象昨夜那样将十一剥光了丢上‘床’榻。

但丫头却仍在她沐浴后,为她穿上柔软细滑的袍服,袍服下仍是空无一物。

男‘女’之事,十一过去见过不少,早已经见怪不怪,但这事到了自己头上,就是另一种感觉。

虽然有昨晚的经历,但这身装扮仍让十一感到羞怯。

但既然决定承他七日之欢,了去二人之间的纠葛,也就不会退缩,安静地依在榻上等着。

心平如水,两眼直定定地望着屋角的砂漏。

等最后一缕细砂漏尽,如止水的心潭却渐渐翻起‘波’澜。

她想助他泄去火毒,又害怕与他彼此折磨,痛得死去活来,却无法抑制快感地**。

十一分不清他们之间的男‘女’之欢算什么。

情?‘欲’?泄愤?

似乎都有,又似乎都不是。

不管是什么,她憎恨这样的感觉,因为昨晚,他们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和谐,她再没办法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听他弹琴。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却没有出现。

十一抱膝缩在‘床’角,疲倦地抬眼看向砂漏,已经过了丑时。

昨夜,他与她虽然彼此折磨着对方,但她能感觉到他无法控制地‘欲’望,他确实是忍不过朔月的。

凌云说过,他一旦与‘女’人欢好,就得七日,而且中途不能换成其他‘女’子。

他不来,也不可能要别的‘女’人‘侍’寝,那么只剩下一条路……

‘女’尸。

想他此时或许正按着个‘女’尸发泄,光想想浑身上下就无处不冷。

十一抱着胳膊搓了搓,想着他辗转在‘女’尸与她之间,心底泛起一阵恐惧与恶心。

一闭上眼,满脑子全是他硕健的身体在冰冷的‘女’尸上起伏的身影,身体禁不住地发抖。

瞪大着两眼,直到天亮,也没敢再合一合眼。

第三天,平阳侯仍没在十一房中出现。

十一再也坐不住,推开房‘门’,走向平阳侯的寝屋。

今夜,平阳侯的寝院外,竟无人把守,十一顺利地步上青‘玉’台阶。

望着眼前虚掩的房‘门’,十一迟疑了。

或许推开房‘门’,她将会看见,这两天来最不愿看见,也让她内心深深恐惧的画面。

但这时退回去,只能胡‘乱’担忧,倒不如看个明白,问个明白。

定了定神,再没有犹豫,毅然推开房‘门’,迈步进去。

意外的发现他竟独坐在灯下,安静地看书,‘床’上干干净净,没有她所想的‘女’尸或者‘女’人。

平阳侯抬眼看来,望着出现在面前的十一,也有些意外,继而温文一笑,仿佛他们之间没有前夜那场痛得死去活来,却又烙入人心的缠绵。

温和开口,“有事?”

“你这样会死。”他的表现让十一讶然,但她清楚前夜不是梦,也没有忘记来寻他的目的。

他浅浅一笑,重看向手中手卷,仿佛她说出的是一句微不足道的话“你会在意我是生是死?”

她即时噎住,走到案前,将装着蛇候的胆的小瓶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这是蛇皇的胆,凌云说,服下它,有一半的可能送掉‘性’命,也有一半的可能让体内毒液不再滋长,也就是说,你不再泄毒,也不会死。”说完转身走向‘门’口。

他不愿碰她,难道她还求着他碰她不成?

他是生是死,她又何必在意?

她能做的,也就这些。

平阳侯视线落在面前的小‘玉’瓶上,终于动容,“你杀蛇皇,真的只是为了与‘交’易,没有其他?”

她这才知道,原来蛇候被杀之事,已经被他知道,想着他之前的恶劣行径,很想倔强地应一声,“是。”

但言行上却违心地说了实话,“我不想你因蛇皇之毒而死。”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欠她也好,她欠他也罢。